于是乎,安以信这个亲大伯,特意从偏远的山村找了一户苦哈哈,连夜把安书恒绑过去。
老汉看着腿脚健全的安书恒,开开心心的接过安以信给的二十两,白的一个免费劳力还有银子拿,老天爷对他也太好了吧。
安书恒一开始会反抗,会架着安家公子哥的身份作威作福,完全不把这户人放眼里,不是骂就是闹情绪。
可惜了,老汉一家人得了吩咐,直接表态:不干活不给饭吃!
安书恒大鱼大肉惯了,吃不了粗茶淡饭,尤其是割嗓子的黑馍馍,气的大骂,“你们疯了吗?给老子吃这个?”
老汉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朝安书恒头上用力敲打两下,黑着脸说,“老子?你是哪门子老子?”
“就是,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人,就得守我们家的规矩!”老妇人看不惯对方糟蹋粮食,有些生气的道了句,“既然不想吃,那就饿着!”
老汉大儿子伸出手,憨憨的笑了笑说,“娘,他不吃的话,那就给我吃呗!”
于是乎,安书恒的晚餐,就这样被人分着吃。
这一夜,安书恒是被饿醒、冻醒的,他看着破破烂烂的屋子,还有臭的熏鼻的破棉被,在心里把亲大伯骂个半死。
与此同时,钱德森带着亲闺女钱多多来安梅城,他们打着经商的旗号,私底下却想和安家人结两姓之好。
钱德森找了多日,花了不少钱,依旧没有安书恒的下落,脸都快比锅底还黑了。
“爹,难道除了安书恒,女儿就不能嫁别人了吗?”钱多多已经彻底喜欢上了安梅城,想在本地找个如意郎君。
钱德森叹口气,委婉的强行洗脑,“爹的好女儿,整个安梅城除了安家人,谁都配不上你!”
“那是自然!”钱多多本来就自命清高,听了亲爹的赞扬,乐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钱德森继续忽悠,为了荣华富贵,牺牲一个蠢笨的女儿又算什么。
“好女儿,你想想,姓安的其他几个儿子还小,其他几房的将来出息不大,除了安书恒,别人还真是配不上你!”
“嗯!”钱多多也想攀高枝,父女俩一拍即合,继续找机会偶遇安书恒。
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情报部门的人,第一时间上报钱香米。
钱香米直接气笑了,伸手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当家的,你说恒小子能改干吗?”
“老二说了,改不好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回来!”安以信尽力了,他对亲儿子都没这么用心。
“咳,就不知恒小子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各种作!”钱香米真替对方可惜。
在她眼里,安书恒都不用太努力,只要安分守己的待在安家,凭着长子的优势,将来这天下还能少了他的份?!
“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呗!”安以信同样是长子,就没安书恒那么闹腾。
“也是!”钱香米望着床顶,非常庆幸自己生的几个不是很聪明,能守住本心,脚踏实地的做人。
安以信这些日子负责稻种的事,起早摸黑的干活,这会儿特别累,丢下一句:“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知道了!”钱香米小声应了一句。
没过多久,便听到耳边传来打呼声,突然觉得很安心。
而被抓起来的工人家属,愁的整夜整日睡不着觉,他们手里有五两银子,也不是不想给,而是有些怕。
怕这五两银子打水漂,到时候人还是要不回来,人财两空太难受了。
于是乎,这些人统一战线,除了几个独生子拿钱换人外,其他都保持沉默。
梅子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牢房里的人不是喜欢瞎闹腾么,现在就让他们看看和安家斗的下场。
牢房是不养闲人的地方,家属不来赎人,这些人就得出去干活。
工资嘛也象征性的给一点,只不过少的可怜,估计塞牙缝都不够。
梅子林特意安排他们去江边干活,就是为了给其他人看清楚,想太多的下场。
川小子快要疯了,他后悔挑起这场风波,早知道就不去惹安家人了。
江边的工地现在有两群人,之前干活的人,虽然伙食待遇减半,但总体和以前比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另外一群人就苦逼了,他们是犯人,脚上拷着链子,伙食不太好,工资还低的可怕,形成了鲜明对比。
梅子林看着一下子老实下来得工人,这才给安老四写信。
信里,梅子林明确的告诉他:对老百姓要好,但必须有底线。至于刁民,下手不要软,该狠时不要菩萨心肠。
安书谦收到亲娘寄来的信,打开一看,年轻帅气的脸上,隐约浮出一层笑意。
作为年轻的上位者,安书谦身上有太多的不足,但是他肯钻研,肯花时间好好学,富川城暂时管理的还不错。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吃饱喝足的一些人,仗着人多势众,有恃无恐得想和安书谦提条件。
摆明了欺负他年轻不服众,以罢工的形式威胁逼迫安书谦,让他必须提高工人们该有的待遇。
安书谦直接叫来一千兵将,把带头闹事的刺头抓起来,以同样的理由,把他们打入大牢。
不仅如此,安书谦降低了他们的工资,更是放出狠话:不好好干活的人,一句给老子滚!
于是乎,这群工人不敢继续闹下去了。
回府后,安书谦这才松口气,第一次处理棘手的事,办的挺漂亮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