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生尘一手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一手牵住他:“是我,学长。”
金衔玉:“你不是还有军训吗?”
药生尘促狭地对金衔玉笑,好像一只偷腥的猫:“我请假了。”
京医大的军训不怎么严格,他们也知道这群未来养花喝茶的老中医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假也比较好批。
更别说药生尘还有极难出现在京医大的状元光环以及自身的美貌加成,假条二话不说就给过了。
“我老婆要走,怎么能不送一送?”
金衔玉本来要说的话被药生尘堵了回去。
早就有人安排好了车,药生尘带着人和箱子下去的时候立马有人迎上来打开车门。
前面有人,加上现在的心情都不太高,药生尘和金衔玉挨得很近,抓过他的一双手,给他暖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金衔玉的手就连夏天都是凉的,不光是手,身上也是,平时两个人睡觉之前药生尘就把他松松的圈在怀里,越到后半夜包得越紧,就是因为他身上凉快。
药生尘有心帮着调一下,但自己对药膳和食疗是没有半点研究,贸然给金衔玉乱吃,他心里也没底。
尤其是一想到从小研究药膳的药无病都差点毒死他的事,更是心里后怕,他一没有药无病的医学天赋,更没有爹娘那样的医术,家里还没有整套的医疗器材,真出了事可没法收场,于是只能歇了心思。
他也拉着金衔玉看过中医,医生只说得慢慢调养,这是胎里的问题。
药生尘无法,只能逮着空就给他暖暖手,希望他不要太难受。
金衔玉倒是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意思,他从小就这样,身上一直没什么热乎气,自然不知道冷起来是多难受,只是看着药生尘担心他,他就足够高兴了。
“金总,已经到了。”
金衔玉点头下车,不忘了嘱咐他:“待会送药少爷回学校。”
司机应了一声,立刻帮他下车取行李。
药生尘一手牵着他,一手帮他提箱子,也没让他沾手,两个人一路上也没什么话。
金衔玉是本来就话少,接手金家之前没人和他聊天,接手金家之后根本不用自己想话题,一堆人上赶着奉承,总不会让场子冷下来,遇到类似路铭那样的和金家实力相当的人家,大都是寒暄几句就直接谈正事。
在没谈恋爱之前都是提前想好话题才约的药生尘,现在让他闲聊,他也扯不出什么,总不能和药生尘寒暄吧,这个时候只能埋怨自己嘴笨。
药生尘纯属就是没什么想说的,就算有他也说不出口,平时黏黏乎乎是情趣,这种时候他不爱多说话,没什么意义,还碍事。
虽然他有大多数文人的毛病,一遇到事就爱写个诗什么的,但是唯独他没写过送别诗,他平生最烦的就是送别诗,人家都要走了,在这里哭哭啼啼一番离别之前,只会让人走都走得不痛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