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坏。
嘴巴快要被男人亲坏的谢司宁想。
.
今日,间距狭窄的楼房罕见的透过一缕阳光。
卧室里。
阳光洒在床边。
谢司宁躺在季章的单人铁架床上, 不知是不是这张床使用的时间太过久远,每当谢司宁动一下, 或者翻个身, 都会听到一声明显的“嘎吱”声。
像是他和季章做了什么一样。
随着房门被人打开。
季章穿着黑背心, 线条流畅的肌肉将其撑得鼓鼓囊囊,走到床边,他微微俯身,先是在谢司宁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才低声将他喊醒。
“老婆?”
现在已经是中午。
模样精致的少年睡眼惺忪的被人抱在怀中。
洗漱台前。
谢司宁像是一个大型人偶,被季章抱在怀里, 听着男人温声说着“张口”、“水吐出来”之类的话,困顿地完成洗漱。
镜子内。
谢司宁依靠在季章颈间,乌黑额发被毛巾弄得有些湿漉, 往下,纤细的腰肢更是被男人小麦色的手臂揽住。
少年黏黏糊糊地问:“吃饭了吗?”
季章习惯性亲了亲谢司宁的脸,才开口回答,“我买了蛋糕,老婆吃一点好不好?”
“好……”谢司宁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泪珠,困得可怜。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谢司宁的睡眠时间不断延长,每天清醒的时间甚至只有三四个小时。
连吃饭,都需要季章将他喊醒,抱在怀里一点点地喂着,身上好不容易被人养出来的软肉,逐渐消褪了些。
餐桌前。
谢司宁习惯地靠在季章怀里,白皙的指尖抓着一点男人的衣料,他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可每当他说出拒绝的话时,都会迎来男人密集的吻。
连呼吸仿佛都要被季章吞噬。
久而久之,被亲到烦躁的谢司宁再没有说过不要吃饭的话。
餐桌前。
刚从包装盒里拿出来的草莓蛋糕透着甜香。
谢司宁困顿的表情在看到蛋糕上鲜红的草莓时,僵住。
眼前,细碎的片段一帧帧闪过,但却怎么都看不清其中人的脸庞,只有难以言喻的紧张情绪,顺着脊背涌上大脑。
仿佛片段中的他,是当着丈夫的面出轨情夫的坏蛋一样。
“张口好不好?”季章低头,手掌揽住怀中少年纤细的腰肢,轻声询问。
谢司宁机械地张开口,揪住季章衣角的手指越抓越紧,口中草莓味浓重的蛋糕随着漫不经心地咀嚼,一点点咽下,他抬眸,看向面前的季章,耳边莫名涌现一句——
“我想见你。”
破碎画面中的人物逐渐与季章重合,但却只有一瞬。
很怪。
怪到谢司宁只是看着季章,就不自觉的觉得,他不应该是自己的丈夫,而是……
和他偷情的情夫。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令谢司宁脊背僵了一瞬,甚至被吓得咳嗽了两声,泪水溢出。
察觉到他不对劲的季章拍着他的背脊,开口问:“是呛到了吗,老婆?”
他声线温柔,让人想象不到,五官硬朗、身上肌肉鼓鼓囊,一看就凶得要死的男人,竟然会有这种声线。
但谢司宁面上却没有什么开心,只觉得怪异。
尤其季章话尾的那声“老婆”,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谁一样。
“你……”谢司宁注视着季章的眼睛,询问,“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吗?”
“……”
季章面上没有丝毫破绽,像是疑惑谢司宁为什么会这么问一样,他亲了亲少年的唇角,“老婆?你怎么了?我们早在三年前就结了婚,你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