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严观白,我想成为你的丈夫。”
分明知道眼前的人嗜财拜金,满口谎言,毫不专情。
但掌心却始终不愿意松开。
归温无法回应,喉咙就像是被无形的外力掐住,发不出声音。
怀里的人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宗弦颇有兴味地把弄归温的长发:“原来选我这么难,宝贝。”
“不,我就是,”归温勉强解开喉咙里的结,“没准备好。”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给你准备的时间。”
宗弦强行摘下钢笔笔帽,抓着归温的手让钢笔笔尖点在纸页上:“签。”
签名处被洇出一块墨水渍,宗弦忽然将嘴唇贴在归温的耳垂。
“不签名,就永远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宗弦的声音像一把尖刀刺进归温的皮肤。
“像狗一样被拴在这里,能见到的人只有我,谁都不知道严观白去了哪里,好不好?”
宗弦从床底下拖出来一条沉重的铁链,与之相连的是一个皮质项圈,中间垂坠着一颗钻石。
这里是严观白居住的房间,归温竟一直没有发现屋里被动了手脚。
宗弦的手掌半圈住他的脖颈,似乎在比对项圈与本人之间的大小。
铁链晃动的声音仿佛要将他的神思击沉,归温拿着钢笔的手不可抑制地一抖,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的先生。”结婚申请书被宗弦郑重地收好,铁链哗啦一声跌落在地,他的眼睛里瞬间仅剩下归温的嘴唇。
唇瓣被肆意啃咬、吮吸,归温无法抗拒宗弦的入侵,对方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关,手腕也被用力按在床头,被束缚住的归温仿佛一条砧板上的鱼。
宗弦吻得很重,好像要通过唇瓣,以最深入的方式与归温纠缠在一起。
归温几乎止不住颤抖,呼吸比以往任何一秒都要灼烫,像是要在吻里被燃烧。
“宗弦哥……”归温在间隙企图出声让宗弦停下动作。
“要叫先生。”宗弦的手背贴在归温发热的侧脸上,“或者,老公。”
“……先生,”归温简直连脖颈都发烫,“先不要再亲我了,我有点……”
宗弦用吻封住了他的嘴。
反对无效,归温重新成为宗弦怀里任人摆弄的人偶。衬衫的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宗弦指尖抚摸过他的脊背。“我准备了新婚礼物。”
宗弦猛然拉开一道帘,一套纯白的婚纱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归温的视线。
短款婚纱后面留着长长的拖尾,别具一格的设计,看得出设计师用了巧思。
“我让陆与藤说服徐家解除婚约。”宗弦将归温身上的衣物剥得一干二净。
归温下意识要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却被宗弦抓握手臂拦住。
“没有另一位新郎了,”宗弦的指腹从归温嘴唇开始一路往下,“你来替他好不好?”
他取下衣架上的婚纱,强行替归温换上。
“或者说,我的新娘。”
宗弦为归温整理好婚纱后摆,面上是餍足的神情。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宝贝。”
归温无意中瞥见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发圈被取下来,头发恰好披在肩上,不仔细看的确像是新娘子。
他被宗弦压倒在床上,亲吻再次如同暴风雨一般袭来,不仅仅是嘴唇,脖颈,胸前,手臂都被嘴唇贴过。
宗弦抬起归温的一条腿,吻最后被印在归温大腿内侧。“黑色很适合你。”
婚纱是很纯粹的白,归温知道宗弦另有所指。
他几乎想要并拢双腿,却抵抗不了宗弦的气力。
“老公不能看?”宗弦将归温另一条腿一并抬起,后者不得不摆出了更为羞耻的姿势。
……
归温无法计算自己昨夜到底承受了多少亲吻。
他完全预想到最失控的状况,但宗弦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越界的意思。
“等正式婚礼的晚上,”宗弦埋首在归温裙底,“你会成为我的第一次。”
亲吻最后停在难以形容的落点。
归温半松了一口气,至少他守住了自己的内裤。
大抵是过于疲累,归温穿着婚纱就睡了过去。天亮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将精致的裙装脱下,挂回到衣架上,换回自己平常的衣物。
他的视线无意中停在床边,宗弦也没有脱下西装。
面上的伤痕没有好转,归温下意识凑近对方,用指腹轻碰伤口,人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