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悠悠。
是呢喃, 是嘤咛。
同床共枕四载有余, 许悠身体的各个敏/感点哪怕在混沌中周斯虞都不曾忘记,她出于本能求/欢, 闹得许悠身子骨发软挣脱困难。
狭小空间内空气悄然升温, 热气萦绕在两人周围。
“补个妆再上去?”
“好呀, 你今天涂得什么口红, 颜色好衬你。”
“我妹妹送的, 我拿给你试试?”
厕所外脚步声夹杂对话由远及近, 周斯虞铁了心不放手,更有力道加大的趋势。
许悠听见高跟鞋落在地砖上的声音不断放大,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一股子蛮力, 三两下挣开周斯虞的桎梏, 拿着东西的手呈握拳状抵着她的肩头向隔间内一推, 周斯虞脚步踉跄向后倒去,站立不稳歪歪扭扭坐倒关上盖子的马桶上。
里头动静不小,外头两人对话戛然而止,双方同时提高警惕竖起耳朵,竭力去听去猜测。
周斯虞是醉人,头脑不清醒的很,跌坐下来到处不舒服,红唇微微张启看样子又要往外溢些胡言乱语。
现在出声就是引人围观,神经紧绷到极限的许悠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上隔间的木门,上好锁,药片塞进大衣口袋,腾出一只手死死捂住周斯虞的嘴巴。
柔软的唇瓣与柔嫩的掌心碰撞,热与热的交融。
本就在发懵的周斯虞心生委屈,抬眼去看对她动作粗鲁的人。
朦胧的眼眸与许悠紧张不安的目光交汇,雾气散去,她的眼中出现几分清醒的澄澈,平日深渊般看不到底的瞳仁里只有浓烈的震惊与愧疚。
可惜,这段清醒持续时间不长。
内外僵持一阵,身处明处补妆的小姐俩带着警惕继续各自的动作,她们讨论化妆品,用粉扑拍打肌肤,一点点把自己变得更精致美丽。
许悠昂起头,试图扭动缓解脖颈间的不适。
酒店的马桶高度较低,要捂好周斯虞的嘴巴身体必须弯曲,没一会儿她的腰背从下至上已经渗出明显的酸痛。
她好倒霉,咬碎了牙只能下咽,自己默默反手捶背,捶背还得放轻动作不能被外人发现。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小,鞋跟砸地的声音再起,脊背几乎僵直,许悠终于松了口气,作势要把按在周斯虞下半张脸上的手挪开。
“嘶。”
警惕刚刚放松,掌心忽地传来一阵濡湿,一股电流从脚心迅速传到大脑皮层,她的所有毛孔颤栗,出于本能的发出一声嘶声。
周斯虞她丫的是狗吧!
只有狗才会舔人!
许悠瞬间暴起,低头看向周斯虞的眼神注入无边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