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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2 / 2)

她兴致勃勃看了几页,发现全是关于河流、矿山之类的笔记,没甚趣味。于是刷刷翻过,忽而注意到有几页被主人折了角。

她随便挑了折角的一页,仔细看去,是有关崇真观的内容。

覃州崇真观,真正的沈五娘做女冠清修的地方。

沈宜棠失了兴致,放回原位,继续扒拉晏元昭的东西。

在榻下一个抽屉里,她看到一件让她意想不到之物:雕满纹路的精致银葫芦,腰腹间系着一道红绳,绳上挂了一只洁白象牙。

沈宜棠一把抓手里,这不是她的宝贝酒壶吗!

怎么在晏元昭这里。

是她那天跑马不慎落在半路,被他捡到?难道他不骑马坐车,专低着头走路么?还是说,当时

在山上遇到的射野猪的猎人,就是他?他来寻找猎物,刚巧顺路捡到她的酒葫芦。

但晏大人登野山打野猪,听起来比他低头走路捡宝贝还不可思议。

沈宜棠百思不得其解,坐在案旁陷入沉思,连白羽解锁进门都没听见。

“沈娘子......”白羽端着食盒走来,虽早有心理准备,仍是在看到她面容后呆愣了一会儿,才怔怔叫出口。

沈宜棠亦是一震,抬头慢慢挤出笑容,“是你,白羽。几年不见,样子都比以前成熟了。”

白羽拿出饭食摆到案上,和他家郎君一样板起脸,“我来给你送午食,你趁热吃。”

沈宜棠识趣,浅浅颔首,“多谢。”

白羽见她动了筷,正欲退出门去,待会再来收食盒,忽然余光瞥见半掩的帐内,一角被子垂下榻沿。他快步走去查看,掀帐瞧见榻上狼藉,大吃一惊。

几条原本整齐叠好的被子有的摊开,有的扭成麻花,两条布枕横七竖八地躺在床心,过分松软,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

“沈娘子,这是你搞的?”

决计不会是郎君所为。郎君从三岁起,就容忍不了凌乱的床榻。

“......是我,对不起。”沈宜棠有些心虚,见他弯腰去叠被,忙道,“你别收拾了,待会儿我来整理。”

“花言巧语,狼心狗肺。用不着!”白羽气愤地看她一眼,埋头收拾床榻。

何尝不是借此说彼。

沈宜棠摸摸鼻子,算了,她一个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的阶下囚,还在乎这个。转过头,猛喝一口汤羹。

白羽理好床榻,意识到什么,一一打开箱笼检查。

沈宜棠听到动静,表情淡然。她做事很细,动完东西顺手归位,当初为了找账簿把晏元昭书房翻了个遍,也没留下破绽。没收拾床榻,是因为想着下午还要上去扑腾一会儿。

果然,白羽没看到物什被翻动的痕迹,松了口气,回到案旁。

沈宜棠已吃完饭。

碗碟干净,滴米未剩。

白羽有些惊讶,郎君吩咐过,给她的饭菜无需太好,出于私心,白羽又将她的饮食降格一等,刺史府最低等的奴仆吃什么,就给她端的什么。

岂料她吃得精光。

沈宜棠瞧出他脸上讶色,暗叹自己小时候连泔水都吃过,又怎会挑嘴。

而且她也是真的饿了。昨晚晏元昭开恩赏的晚饭,不知是他有意不使她吃饱,还是参考了她做沈娘子时的淑女食量,分量极少,根本填不满她空了一天多的肚子。

沈宜棠主动将碗碟放回食盒,柔声打听,“白羽,你知不知道晏大人来河东办差,预备多久回京?”

“我不能告诉你。”

“那我不问这个了,”沈宜棠声音放轻,“或许......能告诉我晏大人有无再娶吗?娶的哪家的女郎?膝下有子嗣了吗?”

白羽依旧不答,表情更加愤怒。

还是不方便回答么,沈宜棠嘀咕,又问:“晏大人在朝是何官职,这个说一说应该不打紧吧?”

白羽终于开口,“郎君以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任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是大周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御史台长官,目前充任河东巡察使。”

“真厉害。”沈宜棠小声道。

白羽提起食盒,走之前警告道:“你不要再碰郎君的榻。”

午饭后不久,沈宜棠开始害冷,打了好几个寒战,裹上晏元昭的青袍子也无济于事。不一会儿,脑袋昏沉,眼眶生疼,额头发热,吐出的气都是浊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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