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气质。 换好衣裳不久,秦岑名过来禀报,“大小姐,前头院子来了人,说是姑爷到了。夫人让你出去会客。” 秦婉边为秦馥嫣整理着发簪,边笑着说道:“姑爷倒是来得早,外头戏台都还没开场,宾客好些还没来,他就过来了。” 秦岑名笑得温柔,“我刚问了来报的人,说是之前就跟夫人沟通过,今日会早点过来,毕竟今日他也算是半个主人。” “不是说这位姑爷以往从来不管这些规矩,这次倒是重规矩了。” 秦岑名:“我听岑和说,这位爷在浮城的名声确实挺吓人的,就没见给过谁红脸。不过这几次过来家里,都很客气,礼数周全。对了,小姐,刚刚姑爷过来,还给你送来了礼物。” 秦婉笑着,“上次来就送了一匹上等的面料,这次又是送了什么过来?” “说是前几日在香港拍卖会上拍下的羊脂玉手镯,还在前头没让人送过来,估计是想亲自送给小姐。” 秦馥嫣坐在梳妆镜前,左右看了看,确认今日的妆容不错,双手压在梳妆台上,缓缓站起身。 “就你们两个话多。”秦馥嫣转过身,“既然客人都来了,不该让他久等,走吧。” 秦婉和秦岑名很早就在秦馥嫣身边照顾,十分了解大小姐的脾气。 秦馥嫣这般唇畔挂着笑,看着心情是不错的。W?a?n?g?阯?F?a?b?u?Y?e?ī???μ???ě?n????〇?2?5???c???? 他们护着秦馥嫣走过蜿蜒走廊,到了前厅。 秦馥嫣踏过门槛,往里面走,刚撩起浓密纤长眼睫,便看到坐在红木沙发上的唐郁东。 他今日依旧是着暗色的西装,白衬衫,黑色领带,与那日一样,只是头发长长了些,几缕碎发垂下来,遮挡了右眼些许,好似如此也将他的狠厉掩盖了几分。 但他的面容看着依旧很是凶狠,像是一头随时能将人吞进肚子里的雄狮。 乍然间,秦馥嫣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做的梦,白皙脸颊沾染了些许胭脂色,连垂着的眼尾都泛着嫣红。 秦夫人和秦老爷有事去忙了,便让秦扶疏过来招待唐郁东。 他的脸色一向苍白,只是那双眼眸今日显得熠熠生辉,可以看出心情不错。 他望着秦馥嫣,笑容可掬道:“姐姐过来了。” 听言,唐郁东转身看向她,那双深邃眼眸深处好似有着复杂的情绪,但秦馥嫣没敢探究。 秦馥嫣缓步走过去,对他微微欠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好。 是唐郁东先开了口,“嫣嫣。” 两人这才第三次见面,秦馥嫣被他如此亲昵的称呼弄得僵在原地。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唐郁东面带浅笑,“跟着秦老爷秦夫人叫你嫣嫣,可以吗?” 秦馥嫣被秦婉扶着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同那日在古城亭子里见到的那般,她纤细手背贴着纤细腰肢,慢慢往下拂,素雅旗袍没有半点褶皱,窈窕淑女,姿态俏丽。 “可以的,唐先生想怎么叫都行。” 秦馥嫣试着抬眸看了唐郁东一眼,还是被他那凶狠的眼眸吓得垂下视线。 秦扶疏并不知道秦馥嫣所想,以为她是鲜少与唐郁东碰面害羞了。 想着要让他们单独培养感情才是,秦扶疏站起身,借口有宾客前来需要去招待片刻,起身连带着秦岑名和秦婉都带走了。 门口守着的徐泽也和林澈看了眼红木沙发上坐着的两人,相视一笑,很识相地离开,让他们两人独处。 前厅这边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红木沙发围绕成U形,背后挂着巨大的壁画,很是雄伟,连带着将面对面坐着的两人衬得极为渺小。 秦馥嫣想着这里怎么都是秦家,总不好太过冷落了唐郁东,而且两人之后见面便是婚礼那天了,关系总是如此冷淡下去也不行。 思虑片刻,她撩起浓密眼睫看向唐郁东,开口解释,“前些时日,小郁回来同我说过,那夜晚宴上遇到了唐先生。” 唐郁东坐姿豪迈,望着她,眼眸里没有了方才的那种难得的温柔。 “小郁说,唐先生看到,”秦馥嫣停顿了三秒钟,试着抬眸望向唐郁东,这次她坚持住没有躲开,“看到她送信的事情。” 唐郁东没吭声,那双犀利眼眸盯着秦馥嫣,像是故意等着看她能解释出什么东西。 秦馥嫣望着他的幽深眼眸,“我跟那位慕先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儿时在谷先生那边上过几次课,算是同学。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唐郁东依旧面无表情,“这些,秦二小姐那日已经说过。” 他的占有欲从来都是这么强,自己的女人即便是曾经与谁有过牵扯,他心底都是不舒服的。 只是两人现在的关系,他怕吓到人,没敢直接发作。 秦馥嫣拿捏不准唐郁东的心思,见他神色不太好看,猜测他还是介意这件事。 那晚秦馥郁说的一句话不假,没有一个男人在新婚前看到未婚妻与其他男人互通信件,还能镇定自若,完全不在意的。 即便是没有感情,也落不下这个面子。 秦馥嫣不想两人还未结婚就离了间隙,轻咬了洇润嘴唇,还是多解释了两句。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想着终归还是需要我同你解释。我既然答应和唐先生结婚,自然不会分了心思在其他人身上,往后心底只会……” 她不再说下去,唐郁东反倒是有了兴致,深邃眼眸望着她,开口问,“只会什么?” 秦馥嫣撩起纤长眼睫,看他一眼。 他那神色瞧着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却要她亲自说出口。 她垂下眼睫,是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两人中间隔着两三米,无端像是隔着银河般生分。 唐郁东突然站起身,不急不缓地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虽然与她隔开了些许距离,但与方才相比,两人的距离乍然拉进。 秦馥嫣都能够闻到他身上有浅浅的雪松香水味,挺凌冽的,倒是像他的作风。 她单薄的脊背,被那股凌冽的味道逼迫得更加挺直,是有些不自在的。 偏偏这人还倾身靠近她,声音压低了些许,“嫣嫣还没说,结婚后,你当只会如何?” 秦馥嫣算是听出来了,这人就是不听她亲自说出口,誓不罢休了。 她细长手指交握在一起,迟疑片刻还是说出口,“我虽然不曾与人定过情,但自幼熟读诗书,也知道一心只给一人。既然都要跟你结婚,自然是只会有你一人而已。” 听到想听的话,唐郁东那双犀利的眼眸终于软下来些许。 他身体退后,离开她些许,姿态悠然靠在红木沙发上,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阴沉。 “你那妹妹倒是挺大胆,性情很野。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敢一见面来给我放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