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举起手掌将胸前的寒气拍散才将她搂紧。 他身上是裹着寒气,但柔软嘴唇却是火热的,贴着她脸蛋往下蹭着,很快找到她柔嫩的嘴唇,亲了亲。 只片刻就离开,他低着眉问:“怎么没去里屋睡,躺在这里就睡下了?” 外屋的这沙发是很宽的榻,搁了几个抱枕,唐郁东不被允许进入里屋的时候,就是躺在这里睡下的。 其实秦馥嫣没进屋,而是在这里等他,意思已经很明显。 秦馥嫣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行动证明,原谅他,允许他碰自己,但唐郁东这人吧,总要让人直白说出来,不然好像就无法理解一样。 但秦馥嫣也有脾气,不愿意说就是不说。 她低下头转过身,也不愿意回他。 明知道她羞赧,唐郁东兴致越发好,从背后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脸颊,“是睡在这里等我?” “不是。”秦馥嫣故意不想如他的意。 “不是等我,那你睡我的床?”唐郁东笑出声,“嫣嫣,我是你丈夫,对我说心里话,不丢人,更何况我每次都对你坦诚相见,倒是你总防着我。” “我哪里防着你?” 秦馥嫣觉得这人就是不了解自己的心思,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着实不想理她。 垂下眼眸,秦馥嫣这才看到自己如玉手腕上挂着的红绳,“这是什么?” “东郊的浮云寺知道吗?那里住着的住持会点玄乎的法术,说是跟佛牵缘,能将两人的命运牵扯在一起,生命共生。这红绳就是那住持开光施了法的。” 秦馥嫣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眼睛眨呀眨的,满脸的不可置信。 唐郁东来了兴致,愿意慢慢讲故事给她听。 “你有没有听说过,临城那位顾氏家主顾北忱,有个病弱的妹妹,医生说她长不过十六岁。顾氏家主从小便入了南山寺住持的名下,跟着抄写佛经,整日为妹妹祈福。后来更是从南山寺住持那边求来红色佛珠,也是求佛主牵着缘,将两人的生命系到一起。顾氏家主就这么甘愿将自己的寿命给妹妹,求她能长命。” 唐郁东声音轻缓悦耳,在这黑夜里显得极为魅惑。 “那南山寺住持,是浮云寺住持的师弟,两人同出一门。浮云寺这位住持用的是红绳牵缘。” 秦馥嫣纤细指尖捏着红绳,感觉这红绳质地与普通的确实不太一样,摸着比较柔软,而且连接之处做了处理,拧上之后几乎看不见痕迹。 她心底跟这红绳一样,也变得柔软起来。 唐郁东贴着她耳廓说,“嫣嫣,我知道我这人糙了点,娜娜以前总说我不解风情,半点不善解人意,以往我是不在意的。偏得看上了你,你这人看着极容易相处,只有身边的人知道,心思太难猜透。我笨没成为你心底的蛔虫,我也不会说好听话,只能想到这个法子,这红绳系着我的命,我把命都交到你手上随你拿捏着,只求你这辈子不离弃。” 秦馥嫣没料到这人突然就说起甜言蜜语,耳朵烫得像是要烧起来,胸膛里那颗心也跟着剧烈跳动,着实有些收不住。 她靠在他怀里没动,是个沉得住气的,一时间没回答。 唐郁东这脾气先着急起来,指腹沿着她戴着红绳的腕间蹭着,“你什么想法,倒是给我句话。” 秦馥嫣抿了抿红唇,这才开口,“我早将这心交给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郁东略显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生气了。你不知道你一生气,我整个人都要废了。” 秦馥嫣被他说得略显羞赧,唐郁东还要故意贴过来说,“这几日不让碰,知不知道我忍得都想打人。” 她将他推开,不想听他说这些。 唐郁东顺势将角落里两个咖色木盒拿过来,摆在秦馥嫣面前。 “见你生气,我心急如焚,只能求到老四那边,让他请顾蝉姑娘帮忙修复手镯,她说是修好了,还有些许痕迹,你给瞧瞧。” 他翻开木盒,拿出里面的玉镯,质地透亮的玉镯在夜晚的柔光下显得清透。 顾蝉特意在手镯上缠了一条真丝做记号,是断掉的那处。 秦馥嫣将真丝带慢慢拉下来,举起玉镯在光下仔细看着,才能很勉强地看出一条如指甲盖般大小的纹路。 短时间内,能修复到如此,已经算是很不错,秦馥嫣也没忍住称赞了两句。 唐郁东只关心她心情好似转晴,拿起那玉镯为她套入手腕,与那红绳彻底缠绕在一起。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ù?w?e?n????0?Ⅱ?5??????????则?为?屾?寨?佔?点 秦馥嫣垂眸看着红绳和玉镯,心底的气彻底散开不说,也漾起一丝甜蜜,她瞄了眼旁边的木盒子,疑惑问:“那盒子又装了什么?” “我让林澈过去的时候,顺便问一问顾蝉姑娘,看她手里头有没有藏着什么好看的古董手镯。若是这手镯修不好,也能借花献佛先让你消消气。估计是她那边给准备的手镯——” 唐郁东不怎么在意地将咖色木盒翻开,看到里面的物件,一时间表情有些绷不住。 感觉到他神色不对,秦馥嫣视线转过去,看到咖色木盒里装着两个银色的器具,形状不算怪异,只是一端的末尾落了些灰色,看得出是个陈年老物。 秦馥嫣伸手想去拿,被唐郁东抓住指尖,“别动。” 他不让她碰,秦馥嫣反倒是更加感兴趣了,眨了眨浓密眼睫问,“这是什么古董?” 唐郁东低声咒骂了顾宴迟一句,终于还是在秦馥嫣热切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他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捧到秦馥嫣面前。 “这东西让西门庆钟爱有加。” 秦馥嫣蹙眉,总感觉唐郁东的口吻不太对劲。 “小时候上课,老师讲的的都是四书五经那些正经书。老五那小疯子偏就不想听,跑去藏书阁里淘宝贝。有一回看到了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兴致冲冲跑过来说给我们听。” 秦馥嫣还半倚靠在沙发上,背后垫着金丝靠枕,姿态算是舒服。 唐郁东慢慢起身,几乎是跪在她面前,抓起她单薄的手掌托住那木盒里的东西,声音带着笑说道:“那时候他念过一段,我说与夫人听。潘金莲趴在西门庆身边,摇之不醒。而西门庆腰间那话,带着托.子,累.垂.伟.长。潘金莲不觉.淫.心.辄.起,开始用.纤.手.摆.弄(注)。 秦馥嫣几乎是瞬间理解了唐郁东话中的意思。 他和她手掌里托着的东西就是传闻中的银.托.子。 秦馥嫣脸颊瞬间涨红,想要挣脱回来,却被唐郁东摁住手掌心。 “嫣嫣,不准逃,为我托着。” “唐郁东,你这个混蛋!” 秦馥嫣气得口不择言,力气却不及他,终究没挣脱开。 秦馥嫣饱读诗书,不是不懂这个东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