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唐亦凯跟疯了一样抓住律师,求他一定要救他。 律师抓着他的手,让他一定要镇定,再三保证才让唐亦凯重新坐下。 唐亦凯知道这时候唐臣和唐丰凯都靠不住了,只有方蔚蕙是真的心疼他,就求着律师一定要将这些事情都告诉方蔚蕙,让方蔚蕙一定要救他。 那律师收了方蔚蕙的钱,走出警察局就给方蔚蕙打了电话。 一听唐亦凯在里面过得很不好,方蔚蕙捶胸顿足地哭着,哭得整座唐府的人都要听到了。 唐臣龟缩在红木椅里,那张脸皮包骨,眼神浑浊地望着大门的方向,喃喃嘟哝着:“没用了,这次没用了。” 他装窝囊装了几十年,连她的妻子平日里都会对他出言不逊,觉得他没用。 方蔚蕙早看不惯他,对着唐臣又打又骂,“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窝囊废,要不是你这么窝囊,我的儿子会落到如此田地吗?丰凯日日劳碌,不过守着一个分公司,亦凯连公司都不能进,这就算了,大不了我过得受气些。现在倒是好了!亦凯进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亦凯怎么能受得了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还我儿子啊!你还我儿子!” 任由方蔚蕙打骂着,唐臣没有还手,方蔚蕙看着更生气,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儿捶打,“你这个窝囊废啊你!窝囊废!” 声声责骂,让一向没有脾气的唐臣大改性情,突然站起身大叫着,“我要真是窝囊废就好了,怎么窝着都能活!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是我不想当家主吗?我不想我儿子高高在上,把唐卿的儿子踩在脚下吗?你以为我不想吗?!” 平日里任由她打骂的人突然变得狂躁,方蔚蕙吓了一跳,什么话都不敢说,眼见着唐臣走出院子,最终跌坐在木椅,泣不成声。 - 秦婉和秦岑名在隔壁病房休息,听到外面的声音,立马起身走出去,才知道秦馥嫣忽然消失了。 林澈和周旭随即赶到,去调查了监控,没有看到任何踪迹。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住院部大楼凭空消失了。 秦婉哭着跑遍了所有楼层,都没有找到秦馥嫣。 林澈没敢耽搁,直接联系了浮梦今安其他四位爷,他们连夜赶过来一起找人。 一开始,唐郁东跟疯了似的,眼眶猩红,差点直接让人将这医院铲平了。 确认秦馥嫣没有在医院后,他反倒是镇定下来,沉着声音吩咐林澈,“回唐府。” 寂静深夜,天空像是泼了墨似的挂着浓重的黑。 黑色的宾利从柏油路疾驰而过,很快到达唐府门口,唐郁东推开车门,冲了进去,一路闯入二房院子。 黑衣保镖列队而在,林澈亲自下令,将二房的院子掀了个遍,方蔚蕙、唐琪玥和林婉贞,以及唐丰凯的一儿一女都被惊醒跑到院子里。 方蔚蕙看这阵仗先是一惊,然后所有火气都上来了,对着唐郁东大吼:“家主这样叫人闯入我们的院子,是不是不太好?” 唐郁东阴沉着脸,浓眉挑起,那双平日里极其犀利的眼眸此刻像是沁着血红似的。 他只冷冷扫过,没有理会方蔚蕙,目光依旧在院子里探究,想找寻秦馥嫣的身影。 周旭站在一旁怒吼:“滚!唐丰凯和唐臣人呢,给我滚出来!” 方蔚蕙一天被两个男人大吼,吓得胆子都快破了,还是林婉贞站出来,对着唐郁东行了礼,“家主,我父亲和丈夫今晚都不在院子里,恐怕无法让他们立刻来见。不知有什么事情,若是着急,我现在就去联系,可以吗?” 唐郁东目光从林婉贞脸上扫过,依旧没有理会。 林澈很快跑过来,“爷,都找了,夫人不在这里。唐臣和唐丰凯也不在院子里。” 唐郁东转身就走。 方蔚蕙在后面碎了一嘴,被周旭捏着脖子恶狠狠摁在墙上,“你们最好祈求我们家夫人平安无事,否则二房所有人都要为她陪葬!” 唐郁东让林澈将整个唐府搜一遍,不只是唐老爷子和唐老夫人那边,连几个旁支的院子都派人去找了。 一时间整个唐府都被吵醒,点亮灯灯火通明地接受审问。 所有人诚惶诚恐,“主母怎么会不见了?” “说是被抓走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唐郁东忽视所有,转身要继续搜索,秦岑名突然快速跑过来,“姑爷,找到了!唐臣抓了小姐,在小姐刺绣的院子里!我的人已经悄悄围过去了。” 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唐郁东转身就往院子跑去。 秦岑名跟在他身后,突然了解了小姐之前说姑爷像是凶猛的狮子这形容。 此刻的他就像是凶猛的狮子拼命奔跑着,迅速的,凶猛的,不要命似地要去救他最珍爱的伴侣。 - 因为秦馥嫣喜欢刺绣,唐郁东在自己院子旁边单独辟了一处优雅的院子,让秦馥嫣放她工作的设备,还有许多设计好的旗袍,列成一排一排。 院子刷着白墙,灰色屋檐,角落里种着洁白的山茶花,在这黑夜里显得极为幽静。 唐臣就坐在院子的摇摇椅上,旁边竖着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把,在这秋风里显得极其诡异。 坐在旁边的秦馥嫣身上还穿着素雅的白色针织衫,白色长裙摆垂落下来,随风飘扬而起。 许是方才被捂了麻醉手帕的缘故,此刻她的脑袋有些昏沉,全身软绵无力,她望着一旁的唐臣,心底倒是没多害怕。 见她望过来,唐臣淡淡一笑,“秦小姐,莫要怪罪啊。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儿子。要不是唐郁东将我儿子逼上绝路,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并没有封住秦馥嫣的口,但秦馥嫣不愿意与他多费口舌。 对于她的漠视,唐臣眼神沉了沉,笑得有些诡异。 “秦小姐可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受宠之人的嘴脸,好像作什么都有底气似的。” 即便到现在,秦馥嫣还是挺直着腰肢,完全没有惧怕,心底非常清楚唐郁东一定会来救她。 见她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唐臣更是生气:“我哥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连跟我比试都懒得!” 说到唐卿,唐臣神色豁然变得可怖,“他就是仗着我父亲喜欢他疼爱他,他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所有,所以连看我一眼都不屑于!我唐臣也是人,不会比他差,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凭他是长子!” 秦馥嫣神色淡漠看他。 他继续说道:“不错,他就是仗着他是长子!他是长子,所以他整日欺压在我头上!我作什么都比他努力,就想让我父亲看我一眼,可他还是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唐卿!唐卿算什么东西!” 秦馥嫣能够感觉唐臣的情绪不太稳定,她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