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可惜,时念念现在不在。
时乐乐没有了靠山,看着陆笙那张沉的仿佛下一秒便可以把它扔出别墅的脸,于是它,迈着爪子跟一个球似的滚回自己的小屋,安安静静闭上眼装睡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客厅内再次恢复熟悉的沉寂,黑夜依旧侵占着整个屋子,借着逐渐暗沉下来的月光,陆笙半倚靠着沙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遮住滚烫双眸,只露出那双泛着红的耳垂,有些难捱的闭了闭眼。
陆笙低低呼出一口浊气,掌心克制隐忍掐得泛白,看着隐隐有些落寞。
是他吓到她了。
月夜浓稠,月亮被云层吞没又吐出,晚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贯耳蝉鸣,墙角开得妖娆妩媚的栀子花摇曳着满院的香。
在这个温柔又燥热的阑珊夜晚,掩埋下少年所有难以启齿的不堪心事。
从那一晚过后,雷打不动沾床就睡的时念念第一次失了眠,躺在贝壳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陆笙,最后想来想去只是借着传话海螺留了一句身体不舒服,便一声不吭躲了三天。
在第四天傍晚,月亮升起的时候,陆笙站在窗前,透过卧室内那扇偌大的窗,一瞬不瞬的望着窗外朦胧的海微微出神,海面与姣姣月影相辉映,安安静静,像是蒙了一薄纱。
不知道看了多久,少年抬起指腹轻轻敲了敲手心里攥的很紧的白色海螺。
静默半晌后海螺才有了反应,时念念没说话,但陆笙知道她在听。
好似这是除了高二那年去其他省参加比赛之后,第一次时隔那么久没有见到时念念。
这也是陆笙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那名为喜欢的情愫可以如此浓烈,才短短四天,他却想她想的几乎要发疯。
那感情像是堤坝之下的洪水,一旦开了闸,便再也控制不住般铺天盖地的涌来,几乎要遮盖天日。
“念念。”
陆笙眸光微动,那双漂亮的眼柔软的不像话,他将海螺贴近耳畔,声音被压的低且轻哑,低声开口:“乐乐想你了。”
陆笙嗓音微哑,指腹的力道一点一点收紧,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他也想她了。
海螺对面没有出声,陆笙并不着急,对于时念念,他总有无限的耐心去等她,灯光与月色交融,少年那白皮肤的侧脸被浸上了暖意,长睫在眼帘下方打下一小片浅浅光影,整张脸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柔和。
又过了一会,海螺终于传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