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始至终,时念念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堵的她好像忽然失了声,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讯息争先恐后的跳进脑子里,她不知道说什么,心底那些密密麻麻的酸涩不讲道理的一个劲儿的翻涌又往外冒着泡泡,像滔天的巨浪,她被陆笙抱在怀里,目光所及之处是男人起了褶皱的灰色衬衫。
时念念长睫垂落,安安静静,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安安静静,被糟糕的情绪淹没。
男人眸光平和,长睫抬起盯着远处挂在墙上的壁画,他手轻轻拢了下女孩柔软的发,再一次偏头吻在她的发顶,很轻,眷恋又温柔。
他的声音像河床下冲刷了无数遍最后沉淀在河底的沙砾,即使这会那漆黑如谭的眸翻滚着无数波涛汹涌的病态的阴鸷的光,但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只有面对时念念时才拥有的温柔,那温柔散在眼尾,整张脸的幅度也跟着柔和。
陆笙将怀里的女孩往胸前带了带,唇角虽向上勾起几分带着笑的弧度,但看着又满是落魄,他半垂下眸,捏了捏小姑娘软的没骨头似的手,很认真的道歉:“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起。”
短暂的片刻的沉默后,陆笙的手指骨挤进时念念的指缝间细细摩挲又十指相扣,低哑的嗓音因为很轻,温柔的仿佛流淌而过的溪水,他看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树,而从嗓子里漾起一声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情愫散在眼尾,他抱紧她:“在很久以前,森林住着一位狼先生,某天,他捡到一个蝴蝶,蝴蝶小姐很漂亮,他很喜欢那只蝴蝶,可是蝴蝶小姐不属于那片森林,狼先生的森林一片荒芜,没有溪流,没有草坪,更没有蝴蝶小姐的花园,为了留下蝴蝶小姐,狼先生伸出利爪,折断了她的翅膀,他希望蝴蝶小姐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留在那寂静幽深的森林里。”
“后来,狼先生意识到他这种错误的做法是多么自私,他看着因为折断了翅膀而日渐消瘦的蝴蝶小姐,狼先生后悔莫及。”
“狼先生想对蝴蝶小姐说,他希望蝴蝶小姐不要生他的气,他在森林外种了一大片花海,蝴蝶小姐可以自由自在的飞。”
“狼先生还想对蝴蝶小姐说,他会学着如何磨平他的利爪,希望蝴蝶小姐可以等等他。”
“狼先生最后想对蝴蝶小姐说……”
时念念哭得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