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看向前面巍峨的酒楼,以前的她根本不敢想象,竟然有这样的地方,外面人来人往,车马匆匆,六娘放下帷幔,将帷帽戴好。
两人的车刚欲驶进停马车的地方,便被冲撞了,六娘掀开帘子瞧了瞧,就见那车舆上的制式是亲军都尉府的制式。
“公主,今天来赴宴的人太多!”长平跳下马车,六娘亦跟了下去。
一旁那车舆上坐着一个男子身着玄色绸衣,足蹬玄色花纹锦鞋,腰束暗金色腰牌,长得很是挺拔俊秀。
六娘扯了下长平的袖口,向她示意,长平顺着六娘的视线,发觉了他的腰牌。
长平抬眸看他,“你是亲军都尉府的人?”
那人轻轻转头,看向长平,“是。”
长平低声向六娘道,“亲军都尉府的人驾车,里面莫非是咱们那位夫子?想不到,他这种人竟还会来洵江夜宴?”
六娘瞟了眼帷帐,收回视线幽幽道,“既是夫子,那咱们做学生的便该礼让吧,将咱们的马车停到到外面去吧,”她不知他为何会来这种地方,她亦没兴趣知道,她不欲与他纠缠。
“凭什么?本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学堂之内唤他一声夫子,皇城内外他到底都得俯身唤你我一声主子!”
六娘对长平说,“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的!何必为了方寸之地,非与他争个高下?”
长平抿唇,“你说的也是,他那倔脾气,没得再在学堂上为难你我。”
酒楼外的小厮见两辆车舆规制繁复,早猫腰候了多时,起了纷争又不敢上前调解。
此时见两位姑娘吩咐侍女将马车放在别出去,转身向酒楼去,才慌忙迎上前。
六娘才抬步欲迈过门槛,却听身后车舆上有人笑道,“没想到,孟大人这般威势吓人,连长平都不敢相争一二。”
二人齐齐回头,见车舆上下来的竟是陈王薛少弋。
“小皇舅?”
“小皇舅怎么坐着孟大人的车舆?”他抬步走到二人身边,长平向薛少弋说。
薛少弋挥挥扇子,示意长平与六娘先入,他跟在后面看了眼六娘。
“今日在皇城见到孟大人,孟大人便将车舆借给我了,我早前听说这位孟大人在学堂里将咱们的长平治得服服帖帖,这不,难得借着孟大人的威风,让长平你吃个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