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简之看着顾翁戎一时无言,看向顾翁戎的眼神,多了几分惘然。
“大人请起,只要大人起来,大人给我的这寿辰礼,我就收下。”
孟简之晃了片刻的神,末了单手撑地,缓缓站起身,因膝跪得太久,此时有些发麻。
顾翁戎探身,结果他手中的礼,又说,“大人的贺礼,我收下,但我不领大人的赔罪,请大人离开,将给六娘的花灯也请……一并拿走。”
“老师……”孟简之想要说时。
顾翁戎又说,“大人莫要再多言了。”顾翁戎说完,看了他半晌,转身走进府内。
孟简之似乎从未觉得这般难过,也许他能做很多事情去扭转还未发生的事情,他也在想方设法弥补上一世的遗憾,可变了的感情,如何才能回到当初呢?
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有些茫然,他是否永远都不会再得到老师和六娘的原谅。
顾翁戎刚欲进门的时候,门内突然行出来一个侍女,对顾翁戎说,“老先生,不好了,也不知怎滴,郡主的病情今日忽然就加重了,早上起来吃了些药,本想坐起来看书,可忽然就昏了过去,好不容易退了的热,身上又燃了起来,整个人烫得了不得。”顾翁戎闻言,飞快地向府内踏去。
孟简之站得远远地,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可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向那急急出来的门人问道,“府内出了什么事?”
那门人见他焦急,便也说了,“郡主不知怎地,病情就重了,烧昏迷了过去,我得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大人。”
孟简之在门外,摩挲了下衣摆,他去叩了叩门,说,“请向老师通禀,容我进去看看郡主的病情。”
里面的门人却说,“不行的,大人快走吧,老先生早说了,不允你进府的。”说着嘭地一声关上了府中的大门。
孟简之立在门外,听着府内来来往往的动静,便知道六娘病情不善。
好在那门人,过不了一会就引着太医院的两个太医并一个女医来了。太医见孟简之也站在府外,过来招呼了一声,“校曹大人怎么今日也在这儿?”
“太医快去看郡主的情况!”
两个太医见他无心应承,便也领着太医飞快地进了府,几个人探了六娘的脉象,只顾着说奇怪,按理来说,之前的太医开的药是合症状的,怎么会反而更见严重了呢?
两个人互相探讨着六娘的病症,芷兰一摸,见六娘烧得越发厉害,说,“太医,郡主这样下去不行,只怕得先退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