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希望她不要再那般孤立无助。
他垂下头,任由雨水,从下颌滑落他手中的囊袋上。
他看着手中的囊袋,忽而释怀地笑了笑。
次日,芷兰是在码头上发现的沈念,她和一个亲兵将他架了回去。
她看着他手中死命攥拿着锦囊,锦囊中不知是什么,她试图从他手中取下来,失去觉知的他却死死攥着那锦囊,不肯放松分毫。
芷兰只好去唤了随行的女医过来,女医只隔着远远地嗅了嗅,便向芷兰说,“太好了,郡主不用受苦了,这是用来止晕的香料,有这香囊,便不用饮那药汤了。”
芷兰也很是欢喜,只是她又重重地看了沈念一眼,她问那女医,“他的伤怎么样?”
“虽下手重些,但也没有伤及要害,不碍事,养上些时日就能好了。”
女医拿着那香料便去调配药去了,芷兰在沈念窗前呆了许久,依着女医的吩咐给沈念喂药上药。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便见沈念醒了。醒来时,他用手不住地在身边摸索着。
“香囊被女医拿走了。”芷兰说。
沈念见是芷兰,才知道自己已经回了船上,他觉得头痛欲裂,这辈子没有喝过那么多的酒……
“这香料……你是从黑市上,找
那些西戎人取来的是不是?”芷兰忽而看着他说。
沈念没有说话,反正,他是不能说话的。
芷兰忽而矮下身,在他床边看向他。“公子……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人能知道去哪里找这些西戎人,拿这香料呢?”
沈念偏了偏头,看向芷兰,知瞒不住她了,笑了笑,“莫要告诉她。”他只是轻飘飘地这么说,然后他说,“答应我,芷兰。”
芷兰顿了一下,见他身上的伤只得点了点头。芷兰看向他,垂头说,“公子……这是何苦呢?”
两个人相视无言。
芷兰又说,“公子来了这里,亲军都尉府的事情怎么处理呢?”
“有风离在。”他说。
“阿兄?……”
“怎么,不信任他能处理好?”
“……倒也不是,阿兄他没有处理过那些事情,只怕一时应付不来。”
“放心,若有不能决之事,他便会遣雪鸮传信来的,目前来看,他处理的很好。”他坐起身,芷兰轻轻扶了他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