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禇葳意识醒了,可眼皮重得死活都抬不起来。
眼前一片昏暗,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禇葳反射性拉住他的手,意识慢慢回笼,刚才发生的痛苦记忆像过电影一样,又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崔时哲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见人影,失踪了,他去找他的时候没找到本人,只找到年少的他。
然后年少的他也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他拼尽一切力量想救,却没救下来。
禇葳睁眼,从床上弹起来,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
“你醒了?”
“谁?”禇葳警惕地看着来人,是陈书墨,见不是崔时哲,他的心重重下坠,卷进一个失落的漩涡里。
拉着的手也松开,他好想找到崔时哲,像是证明他没有那么无能,又像是为了……别的什么。
禇葳垂下眼睫,挡住眼底情绪。
陈书墨瞥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禇葳样样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让崔时哲迷惑了。
禇葳昏迷多久,他就在这里看了禇葳多久,阴暗地享受这样的好时光,禇葳什么都没有做,都能让他颅内高-潮。
睡美人,是他的睡美人。
禇葳:“崔时哲呢?他有没有回来?”
陈书墨脸色一变,眸色愈深,需要调-教的睡美人,他手一顿,停下拿棉签蘸水涂禇葳唇的动作。
手撑在床上,将禇葳困在他和黑色靠背之间,自嘲般地笑了下,问:“你身上衣服都是我帮忙换的,结果刚醒来,你就向我打听他,你把我当什么?”
禇葳声音喑哑,眼里是熟悉的厌烦,没心思这时候吵架,他移开眼,“当空气。”
短短三个字,却不是陈书墨想听的三个字,他眼里划过受伤。
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好像一切都没发生,继续照顾禇葳。
“算了,你醒了就好,都睡了一天一夜,你再不醒我都快疯了,我去给你拿药。”
看着他挺拔窄腰的背影,禇葳心里有太多未知,刚想开口问,刚想开口,吸了一口凉气咳得说不出话,喉咙像被刀片割一样疼。
“怎么?”陈书墨一手断水一手拿药,看着禇葳明知故问,一只高贵漂亮但不乖把自己弄伤的小猫,就该接受点教训,才知道谁对他好,该听谁的话。
“先给我倒杯水,谢谢。”
不然这嗓子冒烟说不出话太没面子。
陈书墨了然勾唇,走到禇葳身边,笑道:“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禇葳接过水杯时,陈书墨的手指在他掌心勾了一下。
微痒的触觉提醒禇葳,陈书墨他……好像不太对劲,像是打破了什么禁忌,不再压抑他爱欲交织的感情。
“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