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气,我正义感比较强,见不得他用?那张漂亮的脸勾搭人走捷径。还有你,质问我做什么,你吃错药了。”
纪容深呼吸:“……今天有点累,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难受,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样?过。
“等等,那枚鳞片……”封越州气得牙痒痒,“得抢过来,我见不得他得意,还有,让褚葳过来见我。”
纪容停在?原地,手捏成拳头松开,又捏住,他得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其实很想问问封越州,究竟是见不得他得意,还是见不得他得意不是因为你。
又怕说多了,让封越州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就?像封越州一语点醒他一样?。
在?他骄矜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品尝到什么叫顾虑重重。被闷住的人,明明是他。
“知道了。”最终,他只说了这一句。
踏出医务室的第一瞬,纪容道:“麻醉001号实验品,让褚葳出来。”
“您不是说,001很珍贵的实验品,千万不能出事吗?”
纪容:“你要教我做事。”
“……不敢,您别多想,我随口胡诌的,这就?扇自?己一嘴巴,我立马去办。”
玻璃倒映着纪容的困惑,他突然很厌倦眼前的一切,想……快点见到褚葳,见到之后该说什么?
纪容再次深呼吸,有些失望自?己的无?知,他不知道,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无?力。
当褚葳回到自?己的研究室时?,房门敞开一条缝,灯也关了,一片漆黑。
和周围的惨白形成鲜明对比,摆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要是换成一般人,可能已经吓到,但褚葳不是一般人。
他拉开门,大大方方走进去,想看看里面什么牛鬼蛇神坐镇。
“你回来了?”
声?音有点熟悉,是纪容。
身上的衣服湿淋淋,褚葳不耐烦蹭了蹭,“你这几天,和我见面的频率有点高。”
纪容短暂沉默:“不知道。”
黑暗里,只能看见他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
“……”褚葳站在?原地,没动弹,他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被夺舍。
资料里的纪容,无?所不知。像一座会?移动的冰山,只在?意自?己的研究,除此之外,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
纪容:“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就?像现在?,我不知道……你。”
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大脑晕晕乎乎,像陷进了棉花里。他是有些忌讳舒服的,可现在?……他更想在?其间沉沦,想要更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