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笑了笑，捏住了楚回舟的衣袖，撒娇道：“楚哥，真的没有谁啦，你家电都定好了，不如陪我去逛逛谷子店吧？”
“行吧，去买你最喜欢的小卡片，就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记得选贵一点的。”楚回舟无奈地笑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乔知宁这一套。
每次对方一撒娇，他就没有丝毫办法了。
“好啊好啊！”
楚回舟被乔知宁拉着下了楼，他看着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和拉着自己衣袖的葱白一般细嫩的手指，目光愈渐晦暗幽深。
胸口那股躁动的情绪愈发鲜明，如同蛰伏已久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枝蔓疯长，缠绕住他的理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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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知宁玩完回霍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因为霍丞家里没有他喜欢的毛绒玩偶，今天在外面逛的时候他便挑了好几个适合抱着睡觉的，外加一袋子谷子。
当然，全都是楚回舟付的钱。
原本乔知宁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想想对方连四万的冰箱都买了，应该确实是有钱了，便也没太计较，约好了下次一定要请楚回舟吃饭，就兴致冲冲地坐上李叔的车回来了。
可一进门，他便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气息。
整个霍宅的气压有点低。
客厅没有一丝人气，保姆管家都不在，只有一个霍丞在，挺拔如松地正襟危坐于皮质沙发上，眉目间透着霜雪一般的冷。
乔知宁屏住了呼吸，提着购物袋，轻手轻脚地从玄关移步到客厅，意料之内的，对上了霍丞阴郁的目光。
“！！！”
乔知宁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颤了颤，定在原地不敢动了。
其实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怕霍丞的，尽管待在霍家的这些天对方对他很好，没有半点苛待，但就像丛林里的天敌一样，他对强大且张扬的人有种天然的恐惧感。
尤其是霍丞治疗皮肤饥渴症的方式愈来愈激烈，他那小身板压根就招架不住，现在基本上一见到霍丞，腿就软。
“宁宁，过来。”
他杂乱的思绪很快被冲散了。
霍丞在叫他。
“哦……哦，来了。”乔知宁将买回来的娃娃们放在茶几上，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靠近霍丞的时候，嗅到了一股很明显的酒味。
他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霍总，你喝酒啦？”
“嗯。”霍丞从喉管里挤出一阵应答声，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让他坐到边上。
乔知宁双腿并拢，像只乖巧的兔子般在沙发边缘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你今天回来的很晚，在做什么？”
霍丞的嗓音低沉沙哑，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乔知宁往里缩了缩：“就……跟朋友逛街买东西，然后吃了晚饭。”
“嗯。”霍丞的视线顺着茶几看去，“你很喜欢洋娃娃。”
“啊……对。”乔知宁耳尖泛红，下意识垂下脑袋，生怕霍丞说他幼稚。
可霍丞却说：“喜欢就多买些，卧室空间很大，放得下。”
乔知宁受宠若惊地抬眼看他，连连摆手：“没事的霍总，我不用买很多的，反正到时候也要一起带走，太多了不好拿。”
霍丞眉毛一挑，语气不悦：“带走？”
“对啊，不是等陆清渠安全出院后，我也要一起回去了……吗。”乔知宁越说，就感觉霍丞的气压越低，但他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是我这里住的不舒服了，宁宁这么着急想要回去？”霍丞颔首敛眸看他，下垂的双眸里透着些乔知宁看不懂的幽暗光芒。
“不、不是的霍总……”
“叫我的名字。”
“……霍丞。”乔知宁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触到了霍丞的逆鳞，声音越压越低，细若蚊呐。
“嗯。”霍丞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可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愈来愈放肆，忽然倾身向前，阴影将他完全笼罩，“这个月的治疗还剩下一次，就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