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宁闷闷地想着,毫无头绪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宽大的短袖睡衣随着他的动作卷起来,不经意地露出了一截窄瘦的细腰,和白嫩的肩头,从下往上看,几乎可以看清那两点粉色的小蛋糕。
在方景灼家里待着的这几天,他都要舒服晕了,吃的喝的管够,还有人帮忙收拾卫生,带他游戏通关。
方景灼就像是没有控制欲版本的陆清渠,既不会限制他的生活,又特别会伺候人。
所以即使现在明明可以自己找新的房子出去住了,乔知宁还是懒得挪窝。
毕竟真的太舒服了。
只不过有一点古怪的是,只要在家里,方景灼就会想方设法地让他穿上自己的衣服,明明尺码都不一样,方景灼那一米九几的个子,顶两个他都绰绰有余了。
可挨不过人家撒泼打滚,乔知宁寻思着这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便答应了,所以一般只要他在房间里,就会穿着方景灼的衣服。
上衣勉强能穿,衣摆没过大腿,可裤子却是长得过分,他便干脆只穿了一条短裤,反正是夏天,倒也正好合适。
他窝在大床上,反复琢磨着霍丞给他发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大门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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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灼拎着食材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乔知宁正肆无忌惮地趴在他的卧房的床上,手肘抵着床沿,双手撑着毛茸茸的脑袋,纤细的腰肢像一截新剥的嫩藕,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背对着他的方向。
一双光裸的脚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脚背绷出漂亮的弧线,两只脚一翘一翘地晃悠着,没穿袜子,那抹似有若无的香气就这样往他鼻子里钻。
“……宁宁。”方景灼呼吸一滞,喉结滚动,攥紧手中的购物袋,指节发白。
虽然他很喜欢偷看宝宝白嫩的脚背,也记得这双脚在睡梦中不安分地踢人时的力道——粉白的足弓绷紧时会在他腰侧留下淡红的印记,整个踢踹的动作做完,只余下酥麻的爽意。
虽然踢人很爽,可总是这样也不行,宝宝会着凉的。
“怎么又不穿袜子?”方景灼强忍住自己心底翻涌的燥意,迎上去翻找出了专门给乔知宁买的小袜子。
他单膝跪在床沿上,掌心握住那只微凉的脚踝,一寸寸地帮人穿袜子。
在裹住少年脚掌时,他没忍住,用拇指摩挲了两下那道凸起的踝骨,呼吸又是一颤。
另一头,乔知宁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霍丞和陆清渠这两大麻烦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方景灼回来了。
这会他的心情很复杂,方景灼再怎么没心眼也是霍丞的表弟,很难说这俩人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交集。
想到这里,乔知宁清了清嗓子,笑着勾了勾脚背,方景灼就这样顺势攥着他的脚,出于惯性地凑近到了他身前。
“那个,景灼,我有点事儿想问你。”他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坏笑,准备开始策反霍丞的亲弟弟了。
脚尖轻点,修长的双腿微微蜷起。
像极了话本里眉目间闪烁着纯真光芒,皮囊却美艳秾丽的鬼魅。
方景灼被乔知宁这样的动作勾得魂掉了一半,怔怔地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什、什么事!”
得了,又开始结巴了。
乔知宁尽量放慢语速,以免让这说话不利索的孩子听不明白。
“就是,我借住在你家的事情,你没给你表哥说吧?”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是这样的,我跟霍丞的关系……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虽然他是你的哥哥,但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在你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这么算下来,我们认识了好几个月了,应该算是朋友了吧?既然是朋友,你就要帮我保守秘密哦。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一定帮你的。”
方景灼盯着眼前人一张一翕的嘴巴,没怎么听进去,不知道宝宝叽里呱啦地说啥,只是想亲。
可他还是后知后觉地从乔知宁的话里捕捉到了几个奇怪的关键词。
……朋友?
他们只是朋友吗!
方景灼震惊了,摇成螺旋桨一般的尾巴耷拉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这些天,他一直很尊重宁宁的节奏,别说做#了,连亲嘴都没有,最过分的,就是趁人睡着了碰碰小手、小嘴巴和小蛋糕,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只是朋友吧。
方景灼有些委屈。
明明宝宝都答应他了,怎么还只是朋友这么浅的关系?再不济,也应该是小三和情/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