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错,他早应该知道的,保护得过了头,也会让人天真得过了头。
直到现在,乔知宁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楚回舟却看得一清二楚。
若如不是那些人也同他一样深深爱着乔知宁,以他们的权势和手段,早该把这懵懂的小东西关起来,养成一个只会吃饭和承/欢的漂亮玩偶。
每天把肚子喂得涨涨的,还要不停地承受不属于自己的蛋糕。
拒绝没有用,抵抗也没有用,他们会用更加激烈的手段逼乔知宁就范。
直到他成为一个只能依附男人的废物。
可他们并没有。
事实上,所有人都在卑微地向他的宝宝乞求爱。
——这才是最危险的。
爱,会衍生占有欲,那不只是**的满足,所有人都想全身心地拥有宁宁。
可宁宁偏偏不会爱,不会喜欢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对他来说,快乐才是唯一的真理。那些男人不过是生活的调剂品,甚至连心爱的玩偶都不如,玩腻了就可以随手丢开。
……
指尖在湿热的口腔里搅弄,已然变得湿润甘甜,惹得少年唇瓣微张,溢出一点晶莹。
楚回舟借着透过窗帘渗进来的柔和月光,俯身撬开少年的唇,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侵略性,像野兽收着獠牙啃噬猎物,直到将那两片软唇蹂/躏得艳红糜/烂,仍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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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知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嘴巴更疼了。
这次不只是嘴角被方景灼嘬破的地方,就连唇珠和舌根都是一阵酸涩涨痛。
他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在心里把方景灼这个坏狗骂了好多次,才堪堪下床。
脚还没落地,端着早饭进来的楚回舟便给他递上了一双棉质拖鞋。
“谢谢楚哥。”
小兔子被伺候得浑身舒坦,开心地翘了翘脚白嫩的脚丫,任由男人细致地为他套上棉袜,洗漱完带他去了客厅。
乔知宁昨晚在车上就睡熟了,此刻才真正看清这套房子的全貌。刚踏进客厅,他就不由自主地睁圆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叹。
“我的天呢,这里布置的也太漂亮了吧。”
宽敞的客厅通透明亮,两间卧室连着采光极佳的落地窗阳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庭院花园,后院里竟还配了一个小型的私汤温泉。
整个空间采用古朴的竹制家具,亚麻质地的布帘上绣着繁复的暗纹,茶几上摆放的陶罐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若有似无的茶香在空气中流淌,沁人心脾,乔知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楚哥,这里这么大,我们俩住在这里得不少钱吧?”乔知宁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楚回舟笑了,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脑袋:“傻宁宁,出来玩最重要的是开心,问这些做什么。更何况,这点开销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乔知宁立刻竖起大拇指,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楚哥真霸气,这当了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
“少打趣我。”楚回舟把人拉到餐桌前坐下,笑道,“喏,给你买的早餐。栎城的特产红豆甜水和麻糍,快尝尝吧。”
“哇!”乔知宁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糖水甘甜而不腻,麻糍软糯爽口,他吃得两腮鼓鼓,不一会儿就将早餐扫荡一空。
吃饱喝足后,楚回舟开车,带乔知宁去了栎城景色最宜人的雾里古镇。
这是乔知宁十九年人生来第一次出省旅行,难免有些激动,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车窗上,清澈的眼眸映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时不时就拽着楚回舟的衣袖喊他往外看。
有时是因为发现这里的梧桐叶比a城的更宽大些,有时是瞥见路边挂着古怪招牌的手工艺品店,有时又只是单纯的无聊了,就想喊点什么解解闷,便故意叫了楚回舟的名字。
楚回舟也是乐在其中,只要是乔知宁开启的话题,不论是多么幼稚的发现,还是没头没尾的闲聊,就算是冷笑话也一一回应,甚至还能说出一个比方才更冷的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