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筹谋已久的目标终于达成,任凛感觉不到满足。他夜以继日工作,参加不完的应酬典礼。见到伊元默的时间少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高端餐厅包间,约见的金融大亨带上青春靓丽的女儿。菜品精致丰盛,祖父强行安排的相亲冷场了。不一会儿富态中年男人笑呵呵让出空间,给两个年轻人单独聊天。
任凛起身离桌,面色冷酷:“林小姐慢用。”
“任总,见过面不算陌生人。直说了,任爷爷不在乎你的感受,拒绝我还有下一场介绍。”林氏千金优雅吃着甜点,端庄秀丽,“和我订婚吧。这个圈子里商业联姻很常见,不谈感情,只做事业上伙伴。我绝不干涉你和元默,还能帮忙打掩护。”
林恬秀厌烦了当作商品推销,看性格选的前男友李永逸竟然gaygay的,对高中男同学念念不忘的跟踪狂。当然,要不是伊元默名草有主,她也会动心的。
女孩看透男人后四大皆空,干脆选个最有钱的帅气老公守活寡。她自信任凛会点头,拥有的越多越怕失去,没人顶得住长辈狂轰乱炸的施压。
“元默元默,你和他很熟么?”任凛没有感情看着林氏千金天真的脸庞,忽然冷冷笑了,“生我提供精.子的男人拥有两段婚姻,婚外招惹的女人不计其数。几个不敲骨吸髓,折磨的遍体鳞伤?我只会更过分。林小姐,想赌你家能不能全身而退?”
林恬秀不寒而栗,手中叉子落在盘子上发出脆响。这对情侣甜蜜恩爱的新闻蒙蔽她,任凛真实的一面残酷无情。别说合作互利,求他别赶尽杀绝就不错。
“那元…伊先生呢,任总真心,还是利用他?”女孩目露怜悯,无权无势的青年逃脱不了魔爪。她心有戚戚地抱住胳膊,“如果你坚持,任老先生不会放过他的。”
“与他无关。”任凛俊脸结一层冰霜,长臂撑在桌面居高临下,一字一句:“林小姐听好了,回去传两句话。搞清楚谁才是任氏长久的话事人?得罪祖父不可怕,得罪我才可怕。”
林恬秀知晓冷漠男人的逆鳞,再提就翻脸。她不敢说话,连忙点头。
“砰!”包厢的门忽然打开,男声愤怒地大喊控诉,“你们俩怎么敢背着我相亲?”
今日百般不顺。任凛心里一沉,收起威胁人的气势回头。
“大哥,我们分手了。”林恬秀无奈捂脸,又不是在拍电视剧。
“任总还没分吧。”李永逸脸上的气愤转瞬即逝,指指点点回头,“看吧元默,有钱人不值得,爱情和结婚不同人。”
皮衣男人让开一步,门边金发青年表情无辜,长身玉立,将俊男靓女共处一室看在眼里。场景狗血又戏剧,伊元默忍住笑意,通情达理:“啊,不打扰了。”
“元默,你怎么来了?我不知道…”祖父算计的相亲。任凛脑袋发懵,苍白说出难以相信的话。不料青年大度不吃醋,任凛心里一沉,隐忍的怒火。
“我没跟踪任总,收到一条短信接你回家。”伊元默晃了晃手机解释,微笑阴阳怪气,“提前恭喜二位,新婚美满。”
任凛脸色阴沉的滴水,四周的温度骤降。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林恬秀求生欲大爆发,证明清白:“没有没有任何关系,任总回绝我了!”
李永逸不高兴了,他搭上青年肩膀:“任总眼光挺高,在这慢慢挑。元默,走吧。”
“那么,再会。”伊元默潇洒退出,挺拔西服身影插.进两人之间,一把推开了李永逸。
任凛薄唇抿直,紧紧攥住青年手腕,嗓音低沉:“演够没?”
“恩,没有。”伊元默兴致所至装吃醋,任总好像真生气了。偏偏,他挺喜欢踩男人底线。伊元默含笑耳语,“反正合同快结束,自然而然分手,方便任先生追求自己的幸福。”
“时间还没到,继续下一场。”青年急不可待离开,任凛不怒反笑。他强行拉着伊元默上车风驰电掣,一路闯进任家老宅的庭院。
门口的保镖拦也拦不住,任凛祖父名任时厚,外号阎罗,祖孙侧脸相似的冷傲凌人:“看你情人干的好事,上门示威来了?”
电话里金融大亨态度坚决地取消联姻的计划,任氏损失不可估量的利益。手下人汇报董事长的情人捣乱相亲,牵着手半路跑了。两人捅了篓子,竟有胆子到他跟前撒野。
任凛面不改色,直视银白发色的老人:“我的忍耐有限度,停止单方面介绍女人。”
“你要和谁结婚?这个小明星吗?”任时厚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拐杖重重敲在地上警告道,“没有后代,我随时可以换掉继承人。”
任凛冷笑期待:“行。祖父一辈子的心血废掉的那天,一定很精彩。”
“闭嘴!”任时厚大发雷霆,将矛头调转向伊元默,“你不管他的死活了?”
任凛握紧伊元默的手,冷硬挡在他身前:“您要步儿子后尘?年纪大了牢饭不好吃。”
任时厚眼前一黑,血压高起来:“你不配姓任,当初该让你死在街头!”任家受到什么诅咒了?不是废物,就是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