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子四个字被扶鸢在舌尖绕了一圈,说得缠绵又勾人。 谢行南沉默地给扶鸢扣上了纽扣,然后才说,“先把裤子穿上。” 扶鸢勾了一下西装裤,“哥哥不亲自给我穿吗?” 谢行南眸子都没动一下,“我给你把配饰找出来。” 他说完,转身往放着配饰的柜子去了。 礼服都是量身定制的,白色的裤子包裹着扶鸢修长的大腿,可见屁股挺翘。 衣服收腰,勾勒出纤细柔韧的腰肢,从谢行南的角度看去,腰肢盈盈一握。 谢行南敛眉,“领带,袖口,胸针……我来帮你。” 既然有人愿意代劳,扶鸢松了手。 谢行南低垂着浓密的长睫,给扶鸢打领带的模样严肃得像在对待上亿元的单子。 扶鸢不说话,谢行南只能从余光看到扶鸢的喉结,听见扶鸢清浅的呼吸声,闻到扶鸢身上的香。 馥郁,却不腻人。 一一戴上配饰,谢行南才退了一步说,“可以了。” 量身定制的小礼服更衬得扶鸢风姿绰约。 “走吧。”谢行南说,“时间差不多了。” 和谢行南下楼的时候,扶鸢轻易地捕捉到耳边的声音。 “你们猜猜,谢渊这个真少爷回来了,扶鸢那个替代品什么时候会被赶走?” “扶鸢再怎么也是谢家的养子,谢家又不是养不起他,怎么会赶走?” “养子?连姓也不姓谢的养子?” 扶鸢听见了这些声音,谢行南自然也听到了。 男人的脸色有些沉,他说,“我会处理,你别多想。” 扶鸢站在扶梯上看向那几个议论他的公子哥,都是平时朝他献殷勤但是他看不上的人,这会儿眼底都是明晃晃的恶意,显然是在期待他被谢家赶出去的那那一刻。 扶鸢唇角微勾,“他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哥哥要处理什么?” 没错,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扶鸢是谢家的养子,是谢渊的替代品。 三岁时谢渊意外走丢,容夫人悲痛欲绝之时,扶鸢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巧的是,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yuan字,于是,扶鸢成了谢家的小少爷。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小少爷,既没有上谢家户口,也没有改名。 眼看着扶鸢走向了宴客厅,管家匆匆来到谢行南身边,“谢总。” “那边那几个。”谢行南指了指那几个议论扶鸢的人,“先打听一下是哪家的,顺便把他们请出去。” …… 扶鸢没有去找容夫人,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要不然一开始也不会在二楼躲着了。 只是他无论躲在哪里,都会有人凑上来,不是他感兴趣的人,他会觉得对方很烦。 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端着小蛋糕,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勺子,目光落在靠近容夫人的谢行南身上。 【姓名:谢行南 定位:反派 能量贡献值:60%】 努力了这么久,也就60%的能量值,还有两个主角的能量值没有开启。 扶鸢的目光又移到谢渊的身上。 【姓名:谢渊 定位:主角 能量贡献值:?】 大概要主角攻和主角受相遇才能开启能量贡献值。 也就是今天晚上了吧,主角攻受的初遇啊。 这是一篇主角攻扮猪吃虎的甜宠文。 走失多年的主角攻被找回来后,在宴会上被炮灰下了药,主角受误入了主角攻休息的房间……之后开启了甜宠路线。 至于扶鸢,扶鸢就是那个给主角攻下药的炮灰,谢家的养子,因为害怕谢渊回来后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所以想方设法联合喜欢主角受的反派针对主角攻。 下药也是为了让主角攻丢脸,然后滚出谢家。 此刻的谢渊已经喝了红酒,在侍从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休息。 随扶鸢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终于看到主角受钟籍往楼上去。 不过只是上去还不行,扶鸢不太放心,主角攻受初遇可不能出错,他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这样想着,扶鸢避开了人群,端着小蛋糕往楼上去。 休息的房门并没有关闭,此刻的钟籍应该已经进去了。 扶鸢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下里面的声音只听见了粗重的喘息声。 怎么好像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扶鸢轻蹙了下眉,他把门缝又轻轻地推了一条缝隙,透过那条缝隙看进去。 谢渊人呢? 沙发上没有。 难道是在—— 手腕被攥紧,小蛋糕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巨大的力道猛然传来,毫无防备的扶鸢被这股力道拉进了门内。 砰的一声,休息室的门被关闭反锁了。 大概是药效发力了,谢渊一双眼通红,他把扶鸢按在墙上,紧紧地盯着扶鸢看。 扶鸢轻轻挑了下眉,“二哥这是做什么?喝多了要找我麻烦?” 谢渊不语,他的视线从扶鸢轻佻的眉眼移到艶丽的唇上,他喉结滚动着,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某种难言的渴望和挣扎。 “二哥,就算是你讨厌我也不应该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教训我吧?”扶鸢眉尖微蹙,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来,“可以放了我吗?” 面前的红唇一张一合,谢渊根本没有听清扶鸢说了些什么,扶鸢身上馥郁的香刺激得他呼吸更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 想亲。 谢渊想,不想听他说话,只想亲。 听谢渊血红的眼动了动,压抑着粗重的呼吸,声音沙哑,“难道不是你先让侍从给我喝那杯酒吗?” 咦,被发现了呢。 扶鸢颇为无辜,“什么酒?二哥为什么要这么误会我?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谢渊喉结滚动,他理应厌恶面前这个长着一张漂亮脸蛋但是心思恶毒的人,但此刻他却控制不住想要亲扶鸢。 从他回到谢家起扶鸢一直在找他的麻烦,之前那些事还能算得上是无伤大雅,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这次下药的事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 谢渊的手抚上了扶鸢的喉咙,似乎只要他用力,手下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就会就此断裂。 掌下的喉结在轻轻地滚动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样。 可是看着扶鸢无知无畏的表情,谢渊想,肯定不是害怕。 他慢慢收拢手,然后——一把捏着了扶鸢的下巴,亲了下去。 啪的一声。 响亮的巴掌声在休息室响起,扶鸢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哎呀二哥,不小心手滑了……疼吗?” 谢渊脸都没偏一下,扶鸢这一巴掌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他还是按住了扶鸢的手,紧盯着扶鸢。 疼吗?青年说这句话时眼底明明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