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盯着扶鸢看了半晌,“该走了。” “不想走。”扶鸢淡淡的笑起来,眼底含着某种恶意,“不如二哥抱我过去好了。” 谢渊对上扶鸢那双碧色的眼瞳,他不知道扶鸢想做什么,可他无法否认这句话很符合他的心意。 难道扶鸢觉得这是在折辱他吗? 他微微俯身把扶鸢抱了起来,却不是公主抱,而是父母抱小孩子的那种姿势。 扶鸢的双腿缠上谢渊的腰,他搂着谢渊的颈项,低低的在谢渊耳边说,“二哥,我记得你之前明明很讨厌我嘛。” 谢渊神色未变,只道,“人都是会变的。” “哦~”扶鸢说,“二哥这变化很大的嘛,该不会一开始哥哥就没有讨厌我吧?” 谢渊脚步一顿。 扶鸢的话让他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回到谢家,第一次见到扶鸢的场景。 谢渊回到谢家的时候是在下午。 容夫人话很多问一句,他答一句,多余的字一个都没有。 “妈妈。”清凌凌的声音打断了谢夫人的声音,也让谢渊抬头看了过去。 长相优越的青年倚靠在扶梯上,他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睡袍,露出骨肉匀称的脚踝,那两条光洁白嫩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细腻至极。 除此之外,青年也没穿鞋,那双白得过分的脚踩在地上,淡青色的血管在脚背上若隐若现。 看起来……很好摸,也很好亲。 “小鸢。”容夫人展颜笑起来,“快下来,来见见阿渊哥哥。” 小鸢? 谢家的养子扶鸢,早在路上的时候谢渊就听容夫人说过了,但真的见到扶鸢时,他还是心神震动了一下。 扶鸢从他面前经过,馥郁的香也传入了他的鼻间,让他有些恍惚。 扶鸢落座在容夫人身边,那双漂亮的似猫儿一般的眼瞳看向他,笑盈盈的叫着,“你就是二哥吧,我是扶鸢,你可以叫我小鸢。” 那一刻,谢渊觉得自己真的有了个乖巧漂亮的弟弟。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推翻了。 容夫人因为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出去了,离开之前让扶鸢带他去房间。 谢渊嗅着扶鸢身上的香,跟着扶鸢进了房间,还没有从自己要和弟弟单独相处的恍惚中回过神来,面前的扶鸢已经变了副面容。 “谢渊。”青年清凌凌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谢渊看向扶鸢。 “分明家里面已经有一个我了,你回来做什么呢?”扶鸢叹息着,“既然你要回来,我就只能想办法把你赶出去了。” 这个长相美丽的谢家养子并不像在容夫人面前表现的那么乖巧。 谢渊微微皱眉,“你在说什么?” 扶鸢往前一步靠近他,手指勾上了他的衣领,微蹙着眉,“二哥,你长得这么丑,实在不适合穿西装,西装只有哥哥那样的人穿着才合适哦。” 从来没有人说过谢渊丑,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说他帅的,所以扶鸢一开口他就开始皱眉,在哥哥两个字从扶鸢嘴里出来后,谢渊没忍住问,“哥哥是谁?” 他其实知道是谁,是谢家大哥谢行南。 这是他第一次被扶鸢拿去和谢行南对比,以至于他还没有见到谢行南,就已经对谢行南产生了厌恶。 “哥哥就是哥哥呀。”扶鸢轻声叹息着,“二哥,你好蠢,连哥哥的一半都比不上。” “你——” “二哥只有这身肌肉看起来还不错了。”青年的手按上了他的胸膛,睫毛弯弯,“二哥,谢家不需要二少爷,但是你可以当我的狗。” 谢渊胸膛起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样的,冷冷地盯着扶鸢,却没有推开扶鸢的手。 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勾着轻佻又恶意的笑容,“二哥,我的脚在你的房间里踩脏了,你给我舔干净吧。” 谢渊当然没有做那样的事。 那之后扶鸢面对他和谢家父母便是两幅面孔,他知道自己不该搭理扶鸢,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扶鸢玩弄。 想到这里,谢渊半掩住眼中的情绪,“我第一眼就看透你的本性了。” 扶鸢轻轻地笑了出来。 是司机送谢渊来的。 网?址?f?a?b?u?Y?e?í??????w???n????0?Ⅱ?5?????ō?M 车子启动之后,谢渊把面前的挡板升了起来。 扶鸢挑眉,“二哥,我们又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遮住做什么?” 谢渊咬了咬牙,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把扶鸢的嘴巴堵上,这个人嘴里永远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他恶狠狠的威胁,“你再说话招惹我别怪我——” 扶鸢挑眉,“别怪你怎么样?” “我就!”谢渊冷声说,“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来。” “非法拘禁他人,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扶鸢看起来似乎很无奈,“二哥,不要当法盲玩什么囚禁play啊,到时候谢家可就不是出现在财经频道,而是要出现在法制频道了。” 谢渊捂住了扶鸢的嘴巴。 扶鸢眨巴眨眼,眼底透露出无辜和乖巧来。 如果谢渊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的话,他肯定会被扶鸢这副模样所欺骗的。 钟籍的电话来得很及时,扶鸢推开了谢渊的手接了钟籍的电话。 谢渊黑沉沉的眸子落在手机上,也不知是在想把手机摔了,还是在想把手机里面的那个人摔了。 钟籍的声音有些沙哑,“小少爷,我想你……想见你。” 谢渊的手扶上了扶鸢的腰,慢慢凑过来不动声色的听着话筒里的声音。 钟籍轻声说,“小少爷,钟家快没了,钟氏也是……” 谢渊眯了眯眼,咬上了扶鸢的耳垂。 扶鸢推开谢渊的脸问,“你现在在哪里?” 谢渊眸色暗沉,压低了声音,“不准去找他。” 扶鸢冷淡的瞥了一眼谢渊。 谢渊被看得心头一阵火起,他把扶鸢完全笼罩,握住扶鸢的手,“姓钟的,别装了,你一定要我告诉小鸢你做过什么吗?” 那边说完电话就挂断了,钟籍的脸色有一瞬间很难看。 他站在钟家的花园里,看着月光下的紫薇花,身后的别墅亮如白昼,却安静得如同坟墓。 现在钟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父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他的继母钟宜正在医院照顾那个出车祸的弟弟,钟家的所有人都被他辞退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钟宜回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年幼时的虐待鞭打,少年时被引导的校园霸凌,还有死去的母亲……现在都有了出口。 如果要问他高兴吗?他当然是高兴的。 他明明和自己的母亲在渔村过的很好,虽然辛苦但每天都很幸福,就因为钟宜生不出孩子…… 说什么给母亲一大笔钱补偿,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