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陛下你有什么想法都没问题的,都是我的错,陛下你别说了……” “嘘。”扶鸢的指尖抵在了秦重山的唇上,他眉眼弯弯,带着几分浅笑,“我只是想和你说,秦重山,你不要因为我做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或者你觉得……那是我想要的吗?你做这些除了给我添麻烦还有什么意义呢?” 秦重山有些茫然的看着扶鸢,许久他才低下头来,“……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扶鸢道,“我知道你只是被情绪裹挟了,你根本不想做这些事。” 秦重山想要反驳的话被扶鸢的指尖抵在唇间,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扶鸢的指尖,又别过脸去,“陛下,此事已经——” “将军。” 刘大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京中来人了,他们说……要见陛下。” 秦重山站起身来就要走,扶鸢抓住他的手,不容拒绝道,“我要去。” 秦重山眉宇间有挣扎闪过,他看着扶鸢,又别过脸,“我……” “你若是不让我去,只怕回来你就见不到我了。”扶鸢说,“秦重山,你想好了吗?” 秦重山身形一僵,他最终还是把扶鸢抱进了怀里。 京中来的人竟然是扶珩本人,还有脸上带着难看刀疤的魏千祟。 那道疤几乎横穿了魏千祟的大半张脸,穿过鼻梁,看起来有些可怖和阴冷。 “陛下。” “陛下。” 二人把扶鸢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阵,确认扶鸢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秦重山皱眉看了一眼魏千祟,“你居然还活着。” 魏千祟冷笑,“你还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扶鸢:“……”演都不演了啊。 “秦重山,你将陛下从京中带走,藏的什么心思?”扶珩厉声问。 扶鸢借口道,“是朕想出宫体察民情,秦将军只是护送朕而已。” 抱着扶鸢的双臂紧了紧,秦重山看向了扶鸢。 扶鸢微微垂眸,他并不是为了秦重山说话,他只是……他只是觉得,不要引起内乱最好不过,不要打扰到这些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了。 就算有什么,他们内部解决就好了。 “陛下,你不必为秦重山说话,秦重山狼子野心,竟敢挟天子出京——”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ù?????n??????2????.???????则?为?山?寨?站?点 “我说他是护送我出来的。”扶鸢不轻不重的打断了魏千祟的话,他看着魏千祟,“你的脸看过太医了吗?” 魏千祟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几乎是有些惊惧的遮了遮脸,他来得太急了,太怕了,甚至忘记了脸上几乎麻木的伤。 扶珩瞥了一眼魏千祟,他看向扶鸢,“陛下,既然秦将军是护送你来的,那如今我们也该回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突然失踪,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我有些话要说。” 扶鸢说着,忽地又咳嗽起来,他咳得胸口有些闷,在三个男人紧张的目光中,扶鸢又有些无奈。 他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的嘴巴被捂上了。 “陛下不可胡说八道!”扶珩拔高了声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恐惧,“陛下定然长命百岁。” 扶鸢推开他的手,“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大概还有一点时间——” 嘴巴又被捂住了。 魏千祟露出一种堪称绝望的表情来,“陛下,我觉得自己没办法活着来见你的时候一直在想,若是见不到陛下还不如死了,可陛下在等着我……” 他那道伤看起来更吓人了,扶鸢别开眼睛,推开他的手,“我现在很严肃的在说,不要再阻挠我了。” 满室寂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 扶鸢说,“那我长话短说吧。” 这个世界的皇帝毕竟是在史书上都有名字的昏庸君王,不能直接消失,不能在这些人脑子里抹去记忆,他得死。 死嘛……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也不是没死过,不过他得做好收尾工作,秦重山和扶珩的身份都不允许他们乱来,不能弃周国百姓于不顾,上个世界那种殉情之事可不能发生了。 所以扶鸢说,“扶珩,还有秦重山,记得你们幼时的愿望,无论如何,周国的百姓需要你们。” 扶珩和秦重山僵硬在原地,他们似乎意识到扶鸢没开玩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陛下,是因为我吗?若是因为我……若是因为我……”秦重山语无伦次的,“我死好了,陛下不可以,陛下不可以有事。” “跟你没关系。”扶鸢又咳嗽了一阵,然后吐血,他脸色苍白,说出来的话也理所当然,“吐血十年还不死也很奇葩了对吧?死了也正常。” “陛下……”扶珩眼中一片湿润,真的要哭了。 他有些慌乱的去摸扶鸢的嘴巴,摸到了一手的血。 扶鸢:“……总之,总之绝对不能随意丢下手中的事情寻死觅活。” 不要干殉情那种愚蠢的事,活着多好啊。 扶鸢的眼珠动了动,看向了魏千祟,这个男人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后面,看起来要碎了。 扶鸢:“……” 他又抬手拉了一下魏千祟,对上那双漆黑无助的眼后沉默了片刻才道,“把脸上的伤治好……要不然好丑。” 魏千祟声音嘶哑难听,“陛下,只要陛下想看,奴千方百计也会治好。” 可若是没有陛下,这些伤治好了之后又有什么用呢? 【滴!温馨提示:执行者将在十秒之后脱离编号002的世界。】 在倒计时中,扶鸢也不知道自己该交代什么了。 最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大周出意外,影响到他的绩效。 做鬼也要保证什么见鬼的绩效,这个地府没救了。 此刻倒计时已经到了五。 扶鸢抓紧了秦重山的手,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应该又在吐血或者胸口痛,但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痛感屏蔽,扶鸢没有难受。 他只是听见了扶珩崩溃的声音,“太医……太医,快叫郎中” 【四。】 扶鸢扯了下扶珩的衣服,想让他别白费力气了,无果。 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在吐血,但不确定,因为那三双颤抖的手好像在很努力的捂他的嘴巴。 他想说没用的,何必呢,可说不出来。 毕竟这具身体马上就要完蛋了,只是这三个人确实有点可怜呢,居然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 扶鸢,你好坏哦,扶鸢这么想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唏嘘。 【三。】 秦重山垂眸亲吻扶鸢的额头,喃喃着,“是我的错……我知道,是我的错,陛下,都是我的错。” “都是你的错!”扶珩一拳揍在秦重山的脸上,恨意和杀意不加掩饰,“若不是你将陛下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