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影的事,”许言笑了下,平平淡淡地解释,“我们…现在真没什么关系。”
“不可能!”赵赫不信,仗着许言开车,眼神放肆,“你们两谁的身体不行?”
许言不含情绪地扫他一眼,赵赫咂摸过来。
“总不会是窗户纸还没捅破吧?不能吧,我看潘哥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
那天酒吧里,潘煜就差明说了。
“许哥,说真的,”赵赫都震惊了,“这两月你跟我说你们两个造出个孩子我都相信,但怎么能还在玩玛卡巴卡呢?”
许言踩了下油门:“不到时候。”
“现在上床都还要挑个黄道吉日么?”赵赫坐直,声音慢而飘忽,“这么,虔诚吗?”
他是贪一时的欢愉,也确实没见过长久的契合。之前再感人肺腑的海誓山盟不都他妈的全成了镜花水月么?
他是,许言不也是吗?
早过了十几岁的年纪,情啊爱啊的提起都惹人发笑,自然不会再想着天降巨奖、长长久久。
也就无所谓亏不亏欠,短暂享受也是种长久。
赵赫真心:“许哥,潘煜真挺顶的了。多少人盯着的肥肉,你也上点心,别浪费给那些小贱人了!”
浪不浪费的…潘煜既然在许言这挂了名,他不松手,就没有人能扑上来咬一口。
许言确实不着急。
潘煜太认真了,认真到许言都不忍轻言开始。
凡事沾了开始,便会强求结果,好的坏的,对的错的,都没有小潘机长今早的笑好看。
许言手指弯曲,等着路口红灯变绿。
车内,李山开口,满嘴吐不出一句吉祥话:“浪费了也好,总比给自己埋下祸根强。”
“闭嘴,别逼逼,懂不懂点社会法则?”赵赫用胳膊杵他,冷艳高贵,“是直男就别掺和我们gay的事,这种话题你高攀不起。”
“......”
李山深吸一口气,自己往车门边挪了挪,缩着身子,憨头憨脑地当哑巴。
赶走了李山,赵赫倾斜身子,探过头看驾驶座的许言,闷笑开口,“不过,就潘机长那样的身材,浪费了确实就跟暴殄天物似的。”
许言平静看过他:“别瞎想他。”
“我操,”赵赫身子都弹了下,“许哥,我就过过嘴瘾。”
“别想。”
“好嘞,哥,我错了。”赵赫脑子活,道歉很快,立刻就坐端正了。
车内一片安静。
他盯着许言的中控台,转移话题:“许哥,你台子放的玉琥不错,仿古的?我能看一下吗?”
“哪个?”
“就中间那个。”赵赫想伸手拿。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毕竟是小潘机长送的特产,许言还是叮嘱了句。
“拿好。”
赵赫家里有人喜欢这些东西,他见得也多,接在手上的当下就觉得不太对。
“许哥,这个…”赵赫单手握着,拧眉瞧好一会儿,很快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打圈照了下,“你这个买的多少钱?那么透,完整度相当可以!”
“潘煜送的,”许言还真不知道具体价格,迟疑开口,“之前线下买过相似款,就在家装城那边,应该是一千多。”
“...万?”赵赫看着他,小心地补全了量词单位。
“嘎呀”一声,汽车刚过路口,还是靠边停了。
“你说什么?”
“我还想问你说什么呢!许哥,这哪是家装城能有的东西?谁家家装城能卖这些东西?又不是他妈的故宫。”赵赫反应不比他小,“许哥,这对东西潘哥是在哪儿买的?”
“北京。”
赵赫眨巴眼,继续补全信息:“...保利拍卖?”
“...”
许言从他手里接过,沉默着没有说话。
李山也凑过来看:“很值钱吗?”
“反正不是一千多块钱的东西。”赵赫摸了摸下巴,环顾找参照物,“我觉得吧,就许哥这个车,整个按原价卖,应该能买它个半截身子。”
也就是说要买这对小东西,许言车都得卖四回,还都得是原价卖的。
都能顶上保险的最高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