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总要回家的,对不对?”
潘煜突然就很难过,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顺从地贴近,手不自觉地滑到他的衬衫里面,卡着 腰线,微微收紧:“许主任,我真的好喜欢你。”
“那你的喜欢可真够要命的。”许言怕痒,躲了下,听不出真假,“再来一次,我可吃不消了。”
“不会了。”潘煜保证。
两人在床上只腻歪了片刻,衣服扣子都开了好几颗。年轻人火力旺,原本都没舒坦,很快又支棱起来。
许言向下捏了把:“真不来了?”
潘煜在他脖颈处蹭了蹭,闷哼一声,却也由着他捏,探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转移注意力:“你想吃些什么?”
许言揉了揉根部,兴致缺缺收回手:“面吧。”
他故意的。
潘煜光看他含笑的眼睛就知道,“啧”了声,低头叼了口他肩颈嫩肉,细细碾磨,片刻后,又松开,戳了戳他的腿根,与他交颈而卧,无力地歪在他的身上。
“许主任,你快点好吧。”
—
吃完饭,吞过药,许言很快迎来了睡意。潘煜陪着他哄睡后,又让邝成来看了眼。
“看着是起药效了。”
潘煜不信他,体温枪都恨不得立在他眼前:“温度没下去,还是烧。”
“小少爷,你的钱能买到只是中规中矩的西药,不是王母娘娘的仙丹。”邝成合上病历本,“等他睡一觉起来再看。”
相当于没说。
“那他这也睡得太快了。”
“正常,退烧药多多少少都含有安定成分。再说,”邝成看了眼他,“你这两天过得那么艰难,他估计也没休息好。”
爱是藏不住的。
“又累了这么一上午。”
医生本心,邝成给他递了长条盒子,相当自然。
“我让助理回去拿了管药膏,你上点儿心,别让他因为这个再烧起来了。”
“我知道。”潘煜神情严肃。
“不过你也太抠门了,怎么把人带这了?”邝成瞧他心情不好,逗他开玩笑,“网上都说开房让男朋友付钱的是渣攻,我看像你这对男朋友那么抠的也不是个好人。”
“渣攻的弟弟,渣二攻。“邝成哈哈笑起来。
“我不是渣二攻,”潘煜摇头,很认真地借着他的话分析,“我是渣中渣。”
他不只让许主任花钱开了房,甚至计生用品都是许主任买的。
潘煜觉得自己放在渣男锅里煮都得是豆腐渣的形状。
邝成原本只是想戳人笑穴,没想到用力过猛直接夯在了支气管上,最后很光荣地被请了出去。
“……”
潘煜半蹲在床边,觉得自己追人追得差劲儿极了,一无是处。
或许是因为他盯人看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桌上的手机突兀响起时被吓了一大跳,他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随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的手机。
“。”
手机主人正拧着眉头酣睡,而刚安静下来的手机顷刻间又响起了尖锐的声音。潘煜沉默着看向手机页面闪烁的“妈”,迟疑地不敢挂断第二次。
他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先声夺人:“秀姨好。”
杨秀瞬间卡壳,过了很久,才试探着出声:“潘、潘煜?”
“是我。”潘煜掐了把自己的脸,揉捏出笑意,力争不那么社牛,只是客气有礼地问了问二老的身体、家里的天气以及最近的生活,三言两语间逗得杨秀笑起来。
许国海咳了声,杨秀才想起来打电话的正事:“小言呢?”
“他在忙,”潘煜热情有礼,“阿姨,是有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帮你转达吗?”
杨秀是有些传统的家长,极怕给孩子惹麻烦,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小言今天过生日,我提醒他吃碗素面。”
“他…今天生日吗?”潘煜质疑,他很清楚的记得许主任证件上的日期不是今天。
“是今天,他过阳历,”杨秀更笃定,“11月1号。”
…
挂完电话,潘煜站走廊边吹了好一会儿冷风,追人能追到他这份上的估计也没几个。
他自嘲地笑了笑。
直到家里电话打来,林暮暮女士阴阳怪气地问他是不是忘了家里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潘爹乐呵呵地笑,说是准备了一桌子菜要给他接风。
“我今天不回去了。”
都不用容婉张口,林暮暮女士都要先跳脚骂他“白眼狼”了,“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回家看看”,“你知不知道我在航站楼等了你多久...”姐弟两都是家里祖宗,潘爹一个头两个大,左右劝着。
过了好一会儿,林暮暮女士骂累了,愤愤起身,电话那头才渐渐安静下来。
潘煜没有挂电话,也不曾想过辩解。
“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