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裳熵道:不要这么说嘛,我不是故意的,已经知道错了。
慕千昙道:你最好知道,绝对没有下次,否则你那张嘴别要了,我用线给你缝上,这辈子就这么活吧。
想象那恐怖画面,裳熵打了个冷战,双手捂嘴:不敢了。
骂是骂完了,心跳却越发强烈,愤怒和反感交织在一处鼓动着胸腔,几乎让慕千昙头晕。
她给自己缓着气,冷静下来。这处伤口肯定是躲不开,也是眼下必须要解决的事情,便只能给自己洗脑。
没什么的,不过是被一个比她小十来岁的小辈舔一下....不能这么想,更难接受了。
换种思路,一切都是为了治伤,只是药引会奇怪一点罢了,她听说过会把蝙蝠入药的,口水总比这种奇怪东西要好接受的多.....吧?
不断寻找着新理由,不断说服自己,不断辱骂他人,慕千昙洗脑自己已完全接受,可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忍无可忍道:你咬你自己一下。
裳熵哦了声,咬住自己手臂。
见血。
好。裳熵含糊应了声,牙齿毫不留情地咬合,似乎听见噗嗤一声,鲜血呼啦啦迸溅出来,瞬间染红了她身下的池水。
看见伤害之人受到同样的伤害,多少是舒服点,慕千昙冷哼道:过来,快点。
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裳熵用手捏了捏伤口,轻舔几下,用掌心捂住,这才走过去。
头发往下滴啪嗒啪嗒滴水,黏在颈间。衣袍吸饱水,也紧贴身上,格外沉重。裳熵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把头发再扎起来,又衣服扒下来摊在岸上,整理好。
慕千昙握住岸边卵石:你又干什么?
裳熵道:不舒服,脱掉。放好衣袍,她又推开水面走过来。
涟漪一波波荡开,掠过慕千昙的身体,她坐直了些,克制着想要将人踹飞的冲动,紧抿薄唇。
终于走到面前,裳熵扬起白里透红的脸蛋:你不要动喔。
慕千昙脸色青黑:别废话,快点。
哦哦,好的。裳熵赶紧将最后几步走完,可太过紧张总是容易出问题,不知在池底踩中了什么,她脚下一滑,直接向前倒去。
慕千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便被她坚硬脑壳砸中,偏偏正好是伤处,尖锐痛感直冲大脑,让她破口骂出:我去你大爷....呃....
切冰般的冷声忽然变调,骤然虚弱下来。
裳熵深知自己这一砸犯了错,着急撑起身子,因为想要弥补的心情,直接在她毫无准备之下,将唇齿贴上伤口。
被冷泉浸泡而较低的体温,突然又被炽热包裹,痛楚与冷热交替在伤处发作。慕千昙到口的脏话被低吟替代,接着是连绵而缓慢的喘息。
对不起对不起...裳熵移开唇,道完歉,从上目线望来:疼吗?
额头一突一突跳动,慕千昙磨着后槽牙:少说两句直接办事...
好,好。裳熵小鸡啄米般点头应了,又小心翼翼探出粉色舌尖,轻舔过由于主人纤瘦而突出的锁骨,一下又一下。
衣领有些遮挡,她便将女人中衣拉的更开些,露出更多肌肤。
鲜红色血液从伤口涌出,刺激视线,在接触舌尖后,又刺激起味觉,让她瞳孔徐徐缩小。
为了方便倾身,她张开双手,撑在女人两边。舌尖抽回时,泻出朦朦胧胧的呢喃:好香...
潮湿发丝擦过脸侧,还有滚烫呼吸打在颈间,感触陌生又奇异。
慕千昙微微眯起眼,控制不住轻颤。她抬起手抵在少女肩头,指尖因用力而涌上血色,却忍住了没有推开。
忍耐...忍耐...
待会再暴揍她,现在须得忍耐....
阿弥陀佛....阿门....
几只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梦幻灵碟翩跹飞过,蝴蝶翅上的光点坠落在女人发丝颊面,如同坠了几粒剔透的宝石。裳熵注意到那些光点,睁大眼睛,呼吸不由得加重了。
少女气息其实是清冽炙热的,按理说不会招致反感,但慕千昙不知多久没和家人以外的人肌肤接触过了,还是没忍住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