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昙蹙眉:疯了吧你。
裳熵脸颊通红:你要骗我,骂我,我都忍了,可这是秦河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这么随意对待!
慕千昙道:不就是本笔记,有必要吗。
裳熵叫道:这是秦河的心血!她好心把东西借给我,但现在让你毁了!
怒气烧得她眼睛极亮,心肝脾肺都糊在一起,丧失了理智。颤抖不休的嘴唇开开合合,竟挤出四个字:狼心狗肺。
慕千昙眸色瞬冷,起身又抽她一巴掌,脆声惊醒夜色,两只鹦鹉吓得在笼中扑腾翅膀,四目圆睁,大气都不敢出。
掌心火辣辣的疼,她尤嫌不够,又将人踹倒,声音淬冰:会说几个成语就乱用了?
裳熵站立不稳,向后摔倒。一张白脸迅速红肿出个五指印,身上也红一大片。她捂住脸,顺不过气,撑地面爬起来,握紧拳头。
我说很多遍了,你不要随便打我,你从来都不听我说的话。她用手背抹去额头疼出的冷汗:你这个人,一会好一会坏,一会凶一会温...不,你根本没有温柔的时候!
是了,她就是这样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人。描述得很精准,不愧在同处生活过一段时间。慕千昙颔首:受不了你就滚。
掌根搓了下唇,裳熵不发一语。转身去树上拽下衣服穿好,低头系上腰带。又走回来把书本放入布包,看样子是打算收拾行李离开了。
慕千昙轻哼,没有出言挽留,转身回到殿里。门被狠狠带上,咣当巨响,要把整座山震碎。
玉棺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光亮,慕千昙摸准位置,躺下去休息。
阖上眼眸时,能听到外头啪啪响动,似在拆木板,又从树上丢下来,也不晓得要干什么。
侧过身,背对大门,慕千昙放松身体,不再去听。
也许是白日疲惫,入睡的很快。清晨醒来时,她发现这一觉破天荒睡的格外踏实,整夜无梦,神清气爽。
坐起身,她正琢磨着为何会这样,李碧鸢开口道:很显然,你昨晚上怨气太大,重到鬼都不敢近身,噩梦自然会散。
....慕千昙没理她,舒展着身体,松了筋骨,下棺向外走去。
清风白日,空气疏朗。门前空空如也,脑残龙并不在。
她向某棵树上望去,本来被钉在树干上的大木板被拆掉,连带着那方四角桌子,铁笼鹦鹉,都不见了。
某龙离家出走了。
第38章 染上了她的味道
对此结果,慕千昙并不意外。
那条脑残龙,本就是暴躁如火说做就做的性子,容易冲动,做事不计后果,根本不会顾虑离开之后要怎么办。
加上她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昨晚确实闹得比较过。就算她再蠢,再好欺负,抵抗情绪一再积累,终究爆发,这才毫不犹豫地收拾东西跑路。
想起昨夜少女脸上愤怒神情,这回着恼,怕是不像从前那般好骗回来。
不过好在,慕千昙也没打算去找她。
在原书剧情中,这个时间点,裳熵从秦河那里得知文武试炼将要开始,而她啥也不会,不免焦急。去寻自家师尊,那人却依然对她不管不问,冷冷淡淡,完全没有指导意图。
这让她十分丧气。秦河听说后,气愤不过,邀请她来崖山给她补课。裳熵左右狭海待不住,便去了,并在学霸一对一指导下最终于试炼中获得还不错的好成绩。
所以这两个月,她本来也会离开,只是和原著原因不太相同罢了。
反正这也算是完成了剧情的一个小任务,就算李碧鸢说破嘴,慕千昙也有充足理由不去问女主事了,先过完这俩月再说。
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吃早饭,肚子有些饿了。
唤出白瞳,飞离狭海。下方是大片湛蓝海洋,一望无际。水面片片跃动着磷光,清美如画卷。唯有一点褐色破坏这美感。
慕千昙飞低些,看清那点褐色是什么。
想要从狭海出去,不走空路,只能走水路。没有妖物相助,就只能靠自己一双手干划,裳熵便是如此。
她拆下原本当做房屋地板的那块大木板,底下又用藤蔓绑上几根粗浮木,就充当船。自己坐在尾端,用一根长长扁扁的粗糙船桨划水,双手舞动飞快。面前放着布包,两只鹦鹉,四角方桌,全部家当都在此处了。
就算狭海并不如寻常大海宽广,想用这艘小船划出去也太难了。李碧鸢看不下去:你不能送送她吗?反正你也要去吃饭,一起带出去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