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两只皆冰凉无温的手,握在一起时,反而彼此都会觉得温暖。
各自攒起灵力举到头顶,一鼓作气之下,四人猛冲过去。
头上重压一瞬,耳边短暂嗡鸣,再睁眼时,前方山壁之上,正有一个黑黢黢的山洞,如一枚庞大眼球,静静望着来人。
瀑布之后居然还真有空间!
山洞内部平整干净,且无血腥气,想来也许并没有凶兽住在此处,正好可用来休息。四人依次爬上岸。
慕千昙于洞中站稳,那边两人已在打量山洞内部,她的手依然被紧握,便道:还不松开。
裳熵如梦初醒般,立即甩开,自己把手捧到胸前,也没看她,溜到一边去了。
此处洞穴比想象中要深,秦河向里走了几步,眼前黝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见。她拔出剑,使得剑光照亮一段前路,依然看不见尽头,便放弃了,回到洞口。
刚从潭水中上来,虽有灵力护身,依然被冻得瑟瑟发抖。好在靠近洞壁处墙角堆着一些稻草,收集起来铺好,点燃便可烘暖身体。
裳熵正要吃金,伏璃已先一步掏出方块大小的物体,拨开盖子,稍晃几下,火星复燃用它点燃草堆,又放了几块白石进去,火焰瞬间涨大许多。
裳熵没忍住问:这是什么?
伏璃斜她一眼:这都没见过,点火器和燃石啊。
裳熵道:没见过不是很正常,我也见过你没见过的。
发现吵架苗头又起,秦河及时制止:都这会了,别吵,浪费精力。
被追赶一通,又下水泡过,的确损耗精力,几人都不再说话,围火而坐,等火堆烤干衣服。
慕千昙恰坐于伏璃对面,不经意间,抬头瞧见人。少女浅金发色于火光朦胧中仿佛相机里的过度曝光般铺开光晕,衬着那双碧绿眼眸如宝石般晶莹深邃。
李碧鸢忽然说道:我老早就这么觉得了,她好像外国人。
从头到脚一水白袍,腰间被金腰带勒起,纤细白皙的脚踝上系着圈圈银链流速。脸部轮廓清晰,高眉深目,处处异域野情。眼眸狭长,那点碧色更显流光瑰丽,与美人尖额饰相互辉映。
这是和女主是截然不同的美,就算沾上不少血污也相当打眼,但的确和他人不再一个画风。慕千昙道:怎么不能是少数民族呢?
李碧鸢道:国内还有金发的少数民族吗?
慕千昙道:有。
李碧鸢道:还真有?不过就算有,应该也不在中原活跃吧?虽然她很漂亮,但感觉在全是黑发黑眼的世界里看到金发人,有*点奇怪。
慕千昙无语道:我们刚刚还被两只螳螂追杀,你怎么不奇怪这点呢?
漫长的沉默后,李碧鸢道:也是喔。
衣服逐渐被火烤干,温度回升,秦河放松一些,又紧接着凝眉思索对策。在这之前,顺带想起造成目前这种局面的引线是什么那个斑蝉王的突然死去。
就在你叫醒我们的时候,那会斑蝉还没有开始抢夺蜂巢吧。秦河询问着,确定自己清晨的记忆有没有出错。
然而,没等到回答,她不由得抬头,向裳熵望去。只见少女搂着自己双腿,不停揉捏着左手,双目放空,也不知在想什么。
黑发贴在她脖颈与脸侧,衬得暖肤如玉,耳后微红。难道是生病了?
秦河轻缓叫道:熵熵?你不舒服吗?
这一声终于让她的魂魄咣当坠回躯体,裳熵浑身一颤:啊?
秦河轻轻一笑,将两个问题重复一遍。裳熵摇摇头:没没没,我好好的,对,我叫你们的时候还没有。
得到答案,验证记忆无误,可秦河实在想不通,斑蝉王的死因。
糖榕森林里应当只有斑蝉在,因为他们数量过于庞大且集中,这会帮助他们吞吃掉误入的所有生命,且在入侵者刚出现时,所有斑蝉都会疯狂爆起,以作示警。
可她们刚看到那会,**们明明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攻击意图,说明没东西进去,但接着没过多久,斑蝉王便一命呼呼,这前后矛盾之处,如何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