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压低声音咳嗽几声,窗外立即道:师尊!用药了吗?
慕千昙没理她,兀自挽起长发,露出整个纤瘦脊背。
她肌肤莹润光洁,于略昏暗的房间中仿若晶莹之玉。肩膀到腰际线条流畅,越往下越收窄,微微突出的脊线之上,流动着脊椎纹样的蓝色灵光,后颈处隐隐发亮。
狰狞伤口就在左腹偏下方,背后也被洞穿,再往下两指便是浅浅腰窝,血渍与翻开的红肉格外瘆人,让人不敢多瞧。
慕千昙默默看了会,心道:看来身体不好只是和其他修者相较而言,比起凡人,她应当还算不错,不然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还能站在这里了。
外头又在嘀嘀咕咕:师尊,师尊呀。
指尖揉着脸颊一侧,慕千昙取下面具丢进储物袋,翻出伤药:有事说事。
裳熵道:你不要嫌弃我话多,我也不是故意要烦你的,我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不能有误会。因为我知道,如果矛盾没有及时说开或者处理掉的话,之后会越来越严重的!就和伤口一样,所以你也要和我说说你的心事喔。
药粉先覆上前面的伤,不太够用,慕千昙又拿过桌面上的,忽然想起件事,顺带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窗外人沉默须臾,声音扬起些:我很熟悉你的身体形状。
瓶口差点戳到伤处,慕千昙一阵恶寒:轮廓?
哦是的!是轮廓!嗯...还有气味。
指尖揉去血渍,慕千昙低声道:真是属狗的。
反正,我总能第一眼认出你,不信你下次再试试其他伪装!
滚。
将前后都处理好,一圈圈绕上纱布。这本该是个比较痛苦的过程,但满耳朵灌注某人的絮絮叨叨,分走她不少注意,竟也没察觉到多疼。
外头还在继续:我刚刚说的话,你要听喔,不能忽视我!我对你...
窗户忽而打开,慕千昙居高临下看着她。裳熵嗓音矮了一截,顶着那双淡漠眼神,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我对你毫无保留,可你的真心话从不对我说。
慕千昙拿出别人家的孩子大法:学学人家秦河,心眼是缸,万事能藏。你连勺都没有,当然毫无保留。
女人身上不断飘来药味,混着少许清香。裳熵动动喉咙,仰头道:我也不是在谁面前,都做勺子的!
是吗,殊荣吶。慕千昙偏头过去,收起烟炉:回去吧。
摘去面具露出的那张脸,由于流失太多血而略显苍白,长睫投下阴影,收敛眸中光色。长发流淌,墨色如缎,点缀着几点萤火。仿佛戏剧话本中难得一见的薄情美人。
裳熵眨巴眼睛,真切道:你好美。
....慕千昙淡淡扫了她一眼:说再多都不会让你留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裳熵手忙脚乱,磕巴道:秦河美,掌门美,封灵上仙美,你也很美,但又不一样...
她眼中光芒闪动,噎了半天,最后道:你那天说的,我答应了。我帮你种昙花。
第53章 给你捂捂jio
窗户关上了。
深更半夜,气温略低,屋内很凉爽。
为了避免压到伤口,慕千昙侧躺于滕床,眼前是朦胧月色下发青的墙壁,镂空窗影打上墙面。空气中残有几丝余香,如昏沉睡意。
试炼场走一遭,身体与精神都疲惫不堪,本以为挨枕头就该能入眠,可此刻躺了半天,那飘飘荡荡的困意就是不落到实处,让她半梦半醒。
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床下还睡着另外一个人,让她不习惯。
怎么会多一个人呢?
方才站在窗前,又谈了些乱七八糟的,说了什么这会迷迷糊糊也不记得,但这多说几句造成的结果,就是不知怎么着,答应让那脑残龙进来睡了。
虽然她躺在地上,挺安静的,只要慕千昙闭上眼就瞧不见,按理应该影响不到。
但她在穿越前,很长时间内都自己住,自己睡,自己待着,来到这世界后也是独自休息,所以,在心理上就很难忽视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事实。
要么还是赶出去吧。
完全没有食言与反复无常的愧疚,慕千昙翻过另一面,手肘撑起身子,越过床沿往下看,准备把她叫醒,再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