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熵不在意道:没关系,我记得你,如果之后我们分别又重逢,我会告诉你我是谁,也会你也想起我的。
好!嘿嘿。谭雀憨厚笑了笑,又严肃一些,抱住铃铛思索着。少顷,她猜测道:俺想问问,会不会有可能,小光头其实是那位潇仙的分。身呢?仙人可以把自己分成两半吗?像土里爬的蚯蚓那样,分成两半后,还都能动。
举什么例子不好,非要用蚯蚓来类比,害的慕千昙脑中幻想出那肉色长条蠕虫,恶心的不行,无语道:...这叫变身法与分。身术,不是谁都会。
例如她就不会,而幽怜梦那狗东西就会,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费很大功夫才能修成,她前段时间看书时有看到,本来想着学一学逃命或潜伏用,后面觉得太难又太费时间就放弃了。
裳熵问道:那会不会是她魂魄的一部分呢?就像之前在东城那样。
东城时,为了打听出艳尸相关的消息,她们去勾了男主人被吓出身窍的一片魂魄,或许这小光头也是这样呢?
目前已翻遍了正常时间内的死亡记录,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这也侧面佐证了小光头身份特殊。要么就是她的死亡没被记录在案,要么就是她死去的要更早,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还没死,只是那位神秘潇仙丢失的其中一魄!
越想越有可能,裳熵觉得自己抓到了新的重点,但要如何确认是真是假呢?
她在原地转圈,沉思片刻,兴奋道:我知道了!咱们去天上,直接找潇仙问问不就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几人在谈话。是官府人员,他们发现不对劲了!
第92章 石碑上的文字
这要是被堵在房里,那就是瓮中捉鳖了。谭雀猝然一惊,急道:快走!
她亲爹是村长,有时也兼调节邻里矛盾,甚至还能帮着县里小官半点简单案子,所以家里时常聚了一堆官府人员,喝酒吃肉,还会指导她认字,她最怕这些,是以一听到官府人员要来了,就下意识害怕。慌张之下,光想跑路了,显然忘记了在场还有两位实力不俗的修者,对付几个凡人是手到擒来。
她那边要走,忽被扯住后衣领,回头望去,是上仙。女人下巴抬抬,示意地上:把书全放回去。
谭雀往地上看,就见满地都是她方才新抽出还没收回去的图书,简直是直接告诉别人这里有人来过。她犹豫道:但是...
门外锁链响动,链条咯咯哒哒抽出,人快要进来了!谭雀起了身鸡皮疙瘩,还是想跑,裳熵也抓住她,摇头道:没事,听我师尊的。
她说完便去捡书,谭雀只好硬着头皮与她一道,匆匆忙忙收拾。
慕千昙抚平膝头褶皱,从容不迫站起,打了个响指。门被推开,进来的几位官员都脚步略停,纷纷咦了声。
突然,房屋顶部传来放炮般噼里啪啦的摔打声响!
刚把书复归原位,裳熵抬头望向天花板,正疑惑这是什么动静,就听外头人喊:下冰雹了!
怎么突然之间变天?城里不是在表演吗?
不知道,你们看那冰雹子,拳头大!吓人啊。
原本要进来的人,也被这突变天气吸引,停住不动了。慕千昙掸去袖上灰尘,见她们把所有东西恢复如常后,带两人从原路翻出,要走之前,没忘记把窗上的锁挂回去。
几人不紧不慢出了官府,走得远了,谭雀才敢回头去看。冰雹已停下,屋檐上落了一大片冰块,像是挂上了幕帘水晶,闪闪发亮,煞是好看:哇,好美!就像毛毛虫背上的水珠!
慕千昙道:不会比喻就不要比了。
裳熵攥着画作,舌尖上传来一阵阵凉意,她才反应过来似的,伸手捂住一边脸颊:我嘴里怎么有颗冰糖。
慕千昙道:你都吃半天了。
抵着冰球在齿间磕碰,裳熵疑惑道:我想不起来诶!
若是燥血发作时没那么严重,她还可以保持理智,也不会丢失记忆。但若是不受控制了,发完疯之后冷静下来,很有可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在还未经历献祭事件的血脉觉醒后期,常常会出现这种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