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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忽而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慕千昙轻轻嘶了声,正要让外面人滚,就听见秦河认真的嗓音响起:瑶娥上仙,您醒了吗?小伏家主让我来问您,要不要一起去塞顿城逛逛。
这声音并不算大,若是慕千昙还在沉睡,是没法吵醒她的。而秦河也只说了一遍,脚下还没动,估摸着等不到回答就会离开。
犹豫瞬息,慕千昙道:去吧。
拿衣服穿上,她发现这件有点陌生,模样颜色与原来大差不差,但的确还是身新衣服。
张开衣服左右看了看,她还是换上了,倒是没想太多,毕竟昨天斩了条蛇,估计衣服沾上血迹,被大傻龙拿去洗了还没干,才找来一件代替。
洗漱完穿戴好后,慕千昙开了门,秦河始终老老实实等在门外,见她出来,弓腰叫了声:瑶娥上仙。
瞧瞧,人家多讲礼貌,某条大傻龙就不能学一学!
你师尊昨晚泡温泉泡的怎么样?
昨天拒绝了伏郁珠的提议,也就没看到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江舟摇性子虽然温和,但在触及底线的事情面前应当还挺坚定的,估计不会被那位大神经病带偏,但还是问一问保险些。
秦河走在她身侧稍后一点的位置,保持着恭敬的距离:我也不清楚,师尊昨晚没回来。
没回来?慕千昙偏头看她:整夜都没回吗?
秦河道:是。
泡什么温泉要泡一整晚那么久?该不会她俩也泡晕了吧。
慕千昙没再问,反正差不多等会就能见到了。
两人结伴去了用饭处,秦河自觉张罗着帮她去拿菜,荤菜素菜汤类都各来几样,十分殷勤。
慕千昙看她穿梭着忙碌的背影,猜测她这是觉得昨晚高台上那番话与锈剑是受了恩情,想要报答,当然也不排除是曾经恶语相向的愧疚。态度比之初见时,着实改变太多了。
她忍不住道:所有东西都是别人的最好,看看秦河,再看看裳熵,怎么我徒儿不是这样的。
李碧鸢道:你是指哪样?贴心吗?也不一定,你亲徒弟还帮你洗澡呢。
慕千昙:滚啊。
环顾厅内,还是没看到某个大傻龙的身影。这倒是稀奇了,不在屋里也没来吃饭,是跑哪去了?
吃完饭,恰好伏璃派了人过来叫。慕千昙领着秦河去了宫中通往外界的大道,有两架马车停在那里,没有来时看到的金银车华丽外显,但也颇为沉贵,气度稳重,和此时站在漆黑马车边的伏郁珠倒是相配。
西尘站在她身边,垂眸等待。她抱起双臂,一身暗金黑裙,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抚落单侧臂甲上的雪花,脸上还是那副所有事尽在掌握中的微笑。在她对面的是江舟摇,原本背对这边,听见脚步声后转身望来。
慕千昙瞧她,和昨天不太相同,也换了身衣服,是光明宫中见过的贵族白袍,但不像伏璃那般穿戴了许多珠宝,而是素净如纸,唯有发丝眉目红唇色彩重些,更显润泽。
两人走到跟前,秦河上前一步见礼,江舟摇摸摸她脑袋:昨晚睡得好吗?
秦河道:很好,师尊呢?
江舟摇道:和你一样。
伏郁珠道:我与封灵上仙一见如故,不小心聊得久了些,又打翻酒壶脏了衣服,才没叫她回去。还望秦姑娘别生气,现在把你师尊还给你。
秦河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接这话。慕千昙心道:和老实孩子开这种玩笑,多尴尬啊。
恐怕你现在还不了,封灵的徒弟我还得借一借,慕千昙向秦河抬了抬下巴,转身往后面那辆车走:过来,给我倒茶。
江舟摇笑道:你家裳熵呢?
慕千昙道:不知道死哪去了。
伏璃从后面那辆车里探出脑袋:哦,她先去塞顿城了,说要买东西,神神秘秘的。
这两天大傻龙从塞顿城买到的唯二东西,就是那宽檐帽子和一兜春宫图。慕千昙此刻又听她说要买,也只能联想到更多的春宫,就算再喜欢看也不至于一大早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