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千昙脸色变幻莫测,时红时白,握紧拳头保证着表情不变,尽量淡然,轻飘飘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
光看春宫已经不满足了,好奇之下开始探索自己的身体,并且在食髓知味后寻来了更深入的图本,那么流畅且自然。但是这种事情至于有那么强大的吸引力吗?
慕千昙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只能以自己同龄时类比,怎么她那会就没惦记过这种事?难道自己是性冷淡吗?
等等,她为什么要思考这种问题啊。
她端起茶水,视线飘开:你自己...时候,注意卫生。
想到清早在店门口抓到这大傻龙时她红透的脸蛋,慕千昙刺她道:你这毫无羞耻心的,还会不好意思呢。
裳熵拍拍书皮:我买。春宫的时候,那个老奶奶告诉我,这些会用书皮给我包上,或者用其他东西伪装一下。而如果是普通的书,就不用这样。所以我知道了,这是需要藏起来的事情。
她抬眼看过来:不被世俗容纳的感情,也是需要藏起来的。
慕千昙冷哼道:什么世俗不世俗,看个小黄书你还学封建了是吧,真要是喜欢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和谁过日子别人挨得着吗?
她说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讨厌包括世俗在内所有由他人目光构建的限制,听在裳熵耳中却不一样,她眼中闪着光:师尊说得真好。
眼里亮堂少顷,那眸光却忽而变得探究:师尊方才说你都不是从书里学的,那你是从哪里学的呢?
慕千昙又在端茶,端了也不喝,还没说话。裳熵继续道:师尊有道侣吗?
这茬原书还真没说,但据慕千昙观察肯定是没有的,不客气道:有没有你看不出吗?
我觉得没有,我希望没有,裳熵扬起头:那你之前有吗?你年轻的时候。
慕千昙道:关你什么事。
裳熵嗓音平稳:我认为以前也没有,那么你在骗我。这种事要么只能由别人教,要么只能从书上学。你没有道侣,没谁能教你,而你还说不是看书学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总不能刚出生就懂这些吧。
每次总是在很不对的地方保持冷静且分析力提高,慕千昙都不想费力再骂,只拿不友善的眼神扎她。
裳熵不为所动,又是一记直白问题:你有尝试过吗?
慕千昙抽她脑袋:还问,这是你该问的事吗?
脸上填了红印,裳熵双眸却烧起炙热的火星: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帮你。
慕千昙连重复都觉得烫嘴,无语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裳熵道:徒儿帮助师尊,是天经地义的。
桌下也掀起战争,慕千昙快把她脚踩扁了,脖颈也不受控制的浮出粉红,对着人警告起来:你别以为你是同性,你的行为就构不成性骚扰了。我还能容忍你,是因为现在在外面,教训你折损我自己的脸面,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
裳熵喉头微动,她道:可是你连寸都没有给过我。
慕千昙道:认清现实,我到现在还愿意搭理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裳熵道:我一直很感恩。
是啊,你感恩,而后恩将仇报是吧。
因为我敬重你...您,所以想为您解忧,这样不对吗?
这会倒是知道要叫您了,慕千昙提起茶壶把全部茶水全泼她脸上,在桌上扔下茶钱后拂袖离去:越来越着魔了,洗洗脑子吧你。
目送女人背影急匆匆远去,脸上不断有茶水滑落。裳熵伸出舌尖扫过唇上,终于尝到了那壶茶的味道,脑中却闪过方才女人羞恼时薄红的颈。
美味。
师尊离开了,她自然也要跟上,和店内说了句哪只猫猫还饿着没吃饱,哪只看着有点不太舒服后,最后与猫猫们告别,便追随着那个女人的脚步走出花园。
慕千昙大步向前,冷漠前进。李碧鸢开口道:昙姐,你真的好直。
走出几步后,寒冷的风带走身上多余的温度,慕千昙没好气:不然呢?再跟这弱智弯弯绕绕的说话她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