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裳熵皱起八字眉:啊?火山里有人住吗?
慕千昙:有。
裳熵:那会是什么时候呢?你要和我说一下,让我做个准备。
慕千昙道:还没确定,等我们从江家回来再说吧。
哦哦。
把最后一笔勾上,慕千昙抬起手指:试试吧。
听了指令,裳熵依言想要收回手,却像是被钉死般丝毫不能挪动,直把被子都压出个深坑。她又试几次,还扣住床沿用力,都难以撼动,不由得惊讶道:感觉比上次还要难抬起来诶。
慕千昙擦干净指尖的血:用的材料不一样,效果当然不同。
验证此法可行,她便将那血抹开:行了,你回去吧。
方才还彼此这般接近,转眼就被赶走,裳熵兀自擦着手心,抬头看看她,又低头,不想动弹。
赶紧。慕千昙整理被子:别等我骂你。
见她如此坚决,裳熵有点后悔自己冲动之下暴露心意了,以前都可以和她睡一个屋的!现在啥也没了!气愤!
就算再难受也无法更改女人的意思,过于耍赖只会引起反感,可她实在不想走,想破脑袋想出一招:师尊,你看起来好累啊,要猫官给你按按肩膀吗?
慕千昙拉被子盖到腰间,目光凉凉地看她:我让你别装,不是让你把目的写脸上。
裳熵道:我没有啦。
少顷,她又道:对了,我今天找你来是真的有事!你几天前要给我说岛上的故事,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诅咒。当时你难受就没说,我现在很想听,你可以说嘛?
前几日刚回来那阵,话题正好到诅咒,慕千昙是打算说说,不过那会状态并不好,刚讲个开头便停了,想着之后有时间再说。本来忘得一干二净,被她一提才想起来。
虽说这个理由找的正当,但很显然也只是想多待一会的借口罢了,她倒是没拆穿,只是轻嗤道:什么样子。
裳熵双手摩擦耳朵,手掌罩在耳后,作洗耳恭听状。
要说这诅咒,还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
在原著里,女主进入遗迹的方式还算温和,所以并未触发青枝雷出来救场,遗迹内还未被损坏的种种壁画与文字记载,刻录下了原住民的大部分发展历程。
简单来说,岛屿作为特殊存在,岛上的生灵自然也不同寻常,那些动植物里有很多像是人类修者般拥有自我意识的,能够修炼成极为厉害的生物。那么原本生活在岛上的凡人,自然就成了苟且偷生的最低等生命。
直到某天,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像是其他生灵一样,获得了强化自身的能力,原本需要苟延残喘活着,突然成了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他们迅速膨胀了,开始尝试奴役其他种族,并取得了成功,一时间于岛上没有敌手,便逐渐建立起了孤立的岛上文明。
那些慢慢发展的闲杂事,慕千昙嫌烦,省去不说,只挑最后重点的。
岛上这波人吃喝不愁,也不需要干活,自然有余力追求其他东西。
为了让这种孤悬于大陆的世外桃源不被打扰,他们于岛屿外设下了重重迷阵,这才使得固定地点的万药仙岛如此难寻。
为了岛上的东西不被偷,或者使偷盗之人被惩罚,他们弄出了等价交换法则,教训每一个试图来岛上探宝的过路人。
而又为了让这种极端享乐的生活能够持续,他们又开始疯狂追求永生,并留下了一大堆相关研究书籍。
他们做了许多事,也的确有不少成就,原本该就那般灿烂的发展下去,可惜又不可惜的是,这一切都被一种普通的蓝色小花毁掉了。
就是那种被裳熵摘来做花环,又吞吃了不少尸体的无根花。
自然界纵以捕食为延续生命的杀戮,却极少有为了享乐,新鲜,刺激,奴役而产生的额外杀戮。由难以生存的极端到掌握杀生权利的另一个极端,土著居民研究透了许多道理,却唯独没意识到这点。
对于他们的统治暴政,岛屿给了一种极为不起眼又温和的解决方法,赏花。
那就算离了诞生的土地,被打,被践踏,被火烧,被冰冻,被反复蹂躏,只要有一小部分还活着,就能再勃勃生发的小小蓝色花朵,被土著居民认为是自身坚强的象征,也有希望的含义,并认为他们也如这种花一般有韧劲。
在发觉这种花并没有威胁后,他们便将之视为图腾,并在遗迹宫殿内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