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千昙道:你要买?看了眼那堆钱:具体要多少我也不清楚,但你这些肯定是不够的。
储物袋听起来很寻常,但据她观察,拥有的人并不多,这算是一种昂贵的法器,更别提需要特殊定制的。
裳熵觉得也是,并不气馁:那我在攒攒吧,我也猜到那个很贵。
慕千昙道:你有很多东西需要装吗?
这人就算出远门,也根本什么都不带,顶多揣两口吃的,哪里需要储物性能的工具。
裳熵认真点头:有吧,有的喔。
看她一副神秘兮兮鬼鬼祟祟的样子,慕千昙也不理会了。安静片刻后,她转问道:你以前只靠抓老鼠挣钱?
把钱一枚枚垒起来,垒成小山,裳熵道:嗯,偶尔也会帮忙搬家啥的。
每次赚那么少,怎么攒下一袋黄金的。
第一次见面那会,她可没少看见那袋红枣般大小的金粒。裳熵能靠抓老鼠在那片出名,价格就不可能定得太高,否则种地为生的农民们根本不会买账。
而如果单次价格低,她是怎么靠低收益的工作攒出那么多黄金的?就算做个几百年也不一定有,否则大家都去抓老鼠算了。
裳熵否认:那不是我攒的,那是我之前离开家的时候,在路上帮富商抓老鼠,他们赠我的。
慕千昙道:为何抓老鼠会赠你那么多钱?
我那会还会表演节目呢,我会唱,唱得不好听。我会跳,跳得也不好看。不过总是能把人逗开心,他们一高兴,就给了我好多。
原来抓老鼠其实是副业,逗人乐才是主业。慕千昙伸手把她堆起来的钱推倒:那后来怎么只抓老鼠了?
铜板哗啦啦滑下,方才堆的小钱堆就这么塌了,裳熵好脾气道:干嘛呀。又重新开始撘:他们总是提别的要求,很烦人。
慕千昙好像听懂了:你之前表演节目没戴面具?
昂,没戴。
这就容易理解了,一个漂亮到不似真人的小姑娘,热情开朗,活泼天真,会麻溜得抓老鼠,还会用自己不擅长的唱歌跳舞逗人乐,又自信又快乐,确实容易感染人心,愿意为她花钱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些特点能够引来的可不一定都是好人,一些个容易起贼心的,看她爱钱,又以为她好欺负,没准会提出些过分的要求。
好在裳熵这龙虽蠢,但也有点辨别好坏的本事,且还能打,这才能保全自身。到后面,估计是遇到的这类人太多了,才开始一刻不停的戴上面具,只专心做个猫官了。
就算是这样,能留下一整袋的金子,也是了不起的储备了,很多仙人云游多年也不一定攒的下来。
以前更多呢,刚开始那会,那样的袋子我有好多个。裳熵回想起自己还富裕的时候,感慨良多:那个时候我一顿能吃好几十只鸡,都是我自己付钱的。
慕千昙问:那怎么只剩一袋了?
给别人了,他们有用。裳熵把钱往女人的方向推:我吃其他东西也能吃饱,馒头可以替代烤鸡,但馒头替代不了药。
她并未详细说给了谁,但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慕千昙听懂了。
世间患病者太多,药也多,可能得起药,供养病人的家庭,少之又少。依她那性子,散财完还剩下一袋,也是不容易。
当初为什么要从家里离开?
慕千昙说得家,不是生她养她的家。去年她刚来这世界那会,有听李碧鸢提过女主的过去。说是有三个人把她养大,并教会她最基本的做人道理。这里的家,指的是那三个人与她生活的地方。
而那时李碧鸢又说,那三个人都下场凄凉,这直接导致了裳熵认为过错在自己,所以排斥杀戮,并远离故土,跑到了千里之外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小乡村生活。
她知道这个,但突然想听听这蠢龙会怎么说。
因为...裳熵眨眨眼:不想离别。
就这四个字,说完就没了。
慕千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