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师尊,裳熵没回头:这个距离最适合亲吻。
慕千昙勒住她脖子:是吗。
她只勒了一下,听见女人的笑声后就停下。她反应过来这个不致死,甚至不太能用力的动作,比起威胁或惩罚,更像是打闹,这个既视感让她起了身鸡皮疙瘩。
可每次都这样,被这女人不知收敛的攻势逼到节节败退,慕千昙不服输的性格也在发挥作用,多少想要报复回去。
她是承载感情的那位,也是手里握着绳子的人,怎么可能还是被动方?
由着那点不满扩大,想到就去做,慕千昙压低了身形,在女人耳朵边低声道:真的吗?
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可伴随着独有的香气与凉风一同吹在耳廓,裳熵像是被打了下,脊椎尾部上窜一股电流,害得她差点腿软,歪着头稍微躲开,可怜兮兮道:师尊。
认输?
我们的步伐需要更稳一点,所以我认输。
慕千昙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命。
星空依然在不停拉远,两人越走越深,而下方居然还有光透出来。
再走一段距离,光芒变得盛大,几乎充盈整个洞穴。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镶嵌在墙壁上的成片晶石,在发出几乎扭曲人视线的光。
这应该就是刚刚那支队伍提到的。
裳熵步入光中,还没来得及问,就感受到背上女人抖了下,抱着她肩的那只手更紧了。
师尊?
那光如同具有实质的压力,压在肩头骨缝,似要消融身体,慕千昙有些抬不起头,正要强撑着说没什么,刚开口,忽而,嘴里多了一股腥甜。
师尊喝点我的血吧,应该能好点。
也许是光芒认主人,随着血气在唇齿间逸散开,那股难受果真被压下些许。慕千昙费力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那只掌心多了道口子,正不断滴血的手。
见她有点说不出话,裳熵又喂了口血,而后抬头向上看,确定那一队已走远,便改背为抱,走到阶梯边缘,径直跳下去。
失重感突然袭来,慕千昙下意识扒住最近的人,裳熵以更强的力道回抱她。
下降速度极快,衣袂翩飞,一道黑影迅速划向布满白色晶石的洞窟底部,狂风刮过周身,隆起宽袍大袖。
不知过去了多久,洞穴骤然扩大数倍,高高的穹顶如天,宽阔的洞底如地。裳熵悬于其间,忽而扭身变化,蓝金色大龙翱翔于盛烈的光芒中,稳稳落地。
她找了个地方放下慕千昙,抬眸望向洞窟中央。
那里盘着一具宏伟庞大的蛇类骨架,仿佛一座苍白的小山,褪去血肉,颇具刀骨的神性。躺在水晶洞穴中,再加注堪比白日的光,犹如殿堂。
看到极具震撼的画面时,人是很难说出话来的。两人都瞠目结舌,片刻,裳熵才嗓音微哑道:这是...
她喉头反复滚动。
一种原始的熟悉感从心中升起,让她不受控制着,自口中挤出一个称呼:母亲?
慕千昙有些惊讶地抬头:你另一个娘?
裳熵捂住胸口,茫然道:我感觉是。
慕千昙道:那这就是你的生母了?
裳熵抿紧唇。
是两个雌性生下的孩子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是一龙一蛇,且一个是九天之上的仙,一个被埋在沙海深处,化为一具白骨。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题重重,可慕千昙没法思考。
即使有龙血相助,那些光芒对她的侵害依然存在。
怪不得除了裳熵以外的其他人都下不来,这些晶石估计是她那位龙妈下的禁制,为了保留住这具大蛇的骨架。
不对,也不一定是骨架,可能在神龙离开前,她还是个活生生的大蛇,只是等了太久,才变成这副样子。
那龙妈是什么意思呢?
裳熵脸上隐隐爬上怒气。
神龙告诉她,在盘龙窟里留下了足以让她提升实力的遗物,是她早就准备好送给女儿的礼物。
本来,她以为会是什么千年灵药之类的,可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生母的枯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