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霜眼底对赵书晴闪过一丝轻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需要你出手。”
男子揉着她的腰,亲吻着她:“她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吗?我不能让你出现任何危险,再说,大祁皇帝想要杀了赵家,想来赵家里面恐怕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很好奇。”
凌华霜勾着他的脖子,脸上尽是女子娇媚神情,手探进他的衣服内,屋内的气氛旖旎而暧昧……
就在这时,“哐”的一声闷响打破这份旖旎。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一下,凌华霜本能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想要把男子藏起来,后来才发现,随即才想起,自己方才已闩好了房门,她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男子也瞬间停下所有动作,原本柔情的眼眸顿时眯了起来。
沈策州抬手,指节轻叩木门,声音里带着几分温和与期待:“华霜。”
凌华霜迅速整理好情绪,转过身,冷冷地朝着门口回应:“有事?”
沈策州眉头微蹙,满心疑惑:“为何要把房门闩上?”
凌华霜依旧冷漠:“换衣不便。”
沈策州暗自叹息,他怎会信这个借口。
定是凌华霜知晓他要过来,提前把门闩上。
沈策州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宠溺:“华霜,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行么?如今我们已然是夫妻,你莫要再与我置气。我这马上要入宫一趟,等回来给你带京城最时兴的礼物,可好?”
门外,沈策州的声音里带着讨好与恳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妻子的在意;屋内,凌华霜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嘴角轻轻一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不过,凌华霜到底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她一心只想快点把沈策州打发走。
于是,她神色稍缓,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你快些进宫去吧,莫要让圣上久等,惹得龙颜不悦。”
见她有所缓和,沈策州居然感到一丝欣喜,声音都带上几分雀跃:“好,你等我回来。”
说罢,他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开。
他想,至少把凌华霜哄好了,也算是能给新皇与凌家一个交待。
凌华霜等了片刻,没有沈策州的声音,她才长舒一口气。
侧身看向身边男子,轻声嗔道:“真是烦……”
“华霜!”就在这时,门口竟再次传来沈策州的声音。
刹那间,凌华霜只觉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蹦出。
她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心跳不止,面上却强装镇定,高声回应道:“又怎么了?”
沈策州带着几分忐忑说道:“方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想着一定要先告诉你。安平公主过些日子会邀请我们夫妻一同去郊外的别苑赏花,你这边……”
凌华霜眉头紧皱,语气烦躁:“知道了!快进宫吧!”
沈策州这次真的离开,凌华霜整个人软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撒娇看着男子。
男子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辛苦你了。”
沈策州迈出霜婳阁时,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房门的正屋,这才朝着侯府正门快步走去。
沈策州一路狂奔到了皇宫,领路的公公带着他匆匆来到御花园八角亭中。
新皇一身明黄九龙长袍,外披白狐大氅,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冷冽气场。
“陛下!”沈策州跪地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促。
新皇转身冷冷看着他,沉声质问:“朕问你,赵家与萧慕止暗中勾结,还与南獠往来密切,你身为赵书晴三年的丈夫,当真一无所知?”
沈策州心中“咯噔”一下,脸上尽是慌张。
他深吸一口气,把方才在路上想好的说辞,沉着道出来。
“陛下,赵书晴乃是妇人一枚,赵家诸多事务,她一概不知。不过,那萧慕止确实可疑。几次三番借着书晴与我接触,想来其中早有预谋。”
沈策州说到这里,越发沉稳,“萧慕止多次出使南獠,外界传言,他与南獠皇室往来密切,想来这次是早有预谋!”
沈策州将一切罪责皆推给萧慕止。
新皇闻言觉得有理,眯着眼道:“不管如何,你定要查明其中缘由,给朕一个交待!晋安侯……”
新皇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沈策州的肩膀,“朕对你可是寄予厚望,这份信任,来之不易。你莫要辜负朕的一番心意。”
沈策州忙不迭地磕头,他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又带着十足的坚定:“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事,哪怕掘地三尺,也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与重托。”
新皇示意后,他才缓缓起身,倒退着往亭外走去。
当他离开皇宫后,一路策马回到晋安侯府,方才在皇宫内的忐忑心情,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