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相拥两人各怀心思。
沈策州当天晚上是在凌华霜隔壁的客房住下了,他躺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揉搓着太阳穴,他的头疾好似要开始复发了。
明日要回晋安侯府把最后一幅的药给煎了。
一想到赵书晴的决然离去的背影还有萧慕止那嘲讽的眼神,沈策州只觉得心烦意躁,头痛越来越痛了。
沈策州在客房辗转反侧,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强撑着起身,简单洗漱后便匆匆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踏入那巍峨的宫门,沈策州满脸憔悴,却强打起精神,上完早朝,便去御书房伴着新皇左右。
新皇看着满桌的奏折,顿时没有半点想要批阅的意思,转头问沈策州:“事情进行如何?”
沈策州没有半点犹豫,低声说道:“臣子昨日前往秦府,意外遇到赵书晴,得知她与萧慕止关系匪浅。”
新皇审视着沈策州面上的表情。
昨夜的事情,新皇早已经有所耳闻。
见他没有替赵书晴隐瞒,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你母亲被秦文心气到中风,可请了大夫?”
沈策州低头拱手,微微欠身,态度十分恭敬,脸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来,“回圣上,臣已经请了城中有名的大夫,可母亲……中风一病,并非那般容易好转。臣忧心如焚,昨夜辗转难眠。”
新皇听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沈爱卿一片孝心,朕让御医出宫替你母亲看看,希望能够早日治好。“
沈策州磕头谢恩。
新皇给了一颗甜枣后,便又道:“朕不希望沈爱卿为了家事耽误朕交代给你的事情。”
沈策州闻言,再次重重叩首,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满是诚恳与坚定:“陛下放心,臣深知自身职责所在,定不会因家事而有负陛下重托。”
说罢,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臣明白陛下对赵家之事的重视,赵家余孽一日不除,朝堂便一日难安。臣定不辱使命,哪怕粉身碎骨,也会为陛下扫清障碍,以报陛下的知遇之恩与此次派御医为母亲诊治的隆恩。”
说话间,他从怀里掏出赵书晴的玉簪递了上去:“臣在蒋氏嘴里听闻了赵家军破庙暗语一事,特地蹲守在破庙中,得到赵父行踪。臣想借着赵书晴的玉簪,对其进行捉拿!”
新皇笑道:“沈爱卿这份忠心,朕记下了。不过赵父狡诈,行事千万小心。”新皇拍手,安公公拿出一个令牌:“你如今身负重任,这令牌能供你自由进出皇宫,有任何进度随时进宫跟朕汇报。”
沈策州郑重接过令牌,压下心底止不住的狂喜,沉声道:“臣定当不负圣上所托。”
第126章 是华霜害我!
天色微明,京城的街道还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中,一辆马车缓缓朝着晋安侯府的方向驶去。
车内,凌华霜身姿笔挺地坐着,神色平静,她视线落在躺在马车角的沈老夫人身上。
沈老夫人被张嬷嬷抱在怀里,手脚因为中风时不时抽搐一下,嘴里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有意识地发出“嗬嗬”的声音,想要发出愤怒的咒骂声。
沈老夫人只要目光触及凌华霜,眼中便会立刻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凌华霜生吞活剥一样。
凌华霜红唇勾起,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她轻轻拍了拍沈老夫人的脸:“我劝你不想死,就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小心我把你眼睛也给毒瞎了。”
她语气平静,欣赏地看着沈老夫人眼底闪过的畏惧,还有更加剧烈颤抖的身体。
张嬷嬷把沈老夫人抱得更紧了。
畏惧过后是愤怒:这个贱女人在威胁她!
一直守在沈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紧紧抱着沈老夫人,哀求地看着凌华霜:“夫人,您少说一点,这侯府要到了。”
凌华霜看着沈老夫人张牙舞爪的表情,还有那怨毒的眼神,扬手打了她一巴掌,捏着沈老夫人的下巴:“把你那眼神收起来,我还不想看到!”
张嬷嬷立刻捂住了沈老夫人的眼睛,免得凌华霜发疯又开始折磨沈老夫人。
凌华霜一想到沈老夫人以往那嚣张恶毒的样子,再看到如今沈老夫人这般模样,她心底涌出来的是无限快感。
就在她要动手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下人来报是沈策州骑马赶上他们的马车了。
凌华霜当下立刻从张嬷嬷怀中把沈老夫人夺过来,拥在怀里,不顾沈老夫人的反抗,甚至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你说,策州留在侯府的时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