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这人说了,堂衿现在油嘴滑舌的,都是随了你!”姚田兰瞪了他一眼,蹬蹬小跑去食肆擦桌子了。 谷春财嘴角微微勾起,无奈摇头。 行行行,都是随了他行了吧。 灶屋内,季榕夏正拿着个透明塑料袋问:“我正好想要问问你,堂衿,你看这个玉米淀粉还有这些香料该怎么放。我是想着放到竹筒里盖上盖子,就跟我从府城买的香料放一块,爹娘问起来我就说是从府城买的,你看行不行?” 谷堂衿点点头:“嗯,这般说还算妥当。就是这些袋子要放好。” “那给你,你不是有个箱子专门放这些没颜色的东西吗,待会偷偷放进去。” “行。” 两人一说完就开始行动,谷堂衿去拿竹筒,季榕夏将种种调味料倒入竹筒中,一一摆放好。 收拾着收拾着,谷堂衿突然想起他竟是都没跟夏哥儿说邬县令的事,也是他被这箱子震惊到了,脑子难得不太够用。 “对了,夏哥儿你能稍微做些稀奇点的东西了,暂且应当没人找我们麻烦。” 谷堂衿将他今日遇到邬宝全的事说了一遍。 季榕夏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太关心县里这些事,但隐约也听过钟县丞的恶名,都说他的亲戚欺男霸女很是可恶,没想到须家不声不响的竟然吞了这么多银钱,八十三万两银啊。 季榕夏琢磨着自己这辈子说不准都挣不到一个零头。 谷堂衿提醒道:“这个数恐怕还是低了,邬县令想要真把所有账目算清楚,根本不是几日能做到的,真正的数目只怕会比八十三万两白银多不少。” “啊?还要多啊。那得是多少啊?!”季榕夏发出一声惊叹。 他刚刚还在为能薅系统一点油用而高兴呢, 谷堂衿突然笑了:“应当是更多没错,我想着帮县令介绍几个得用的人,以后就让邬县令他们烦心须家去。” “堂衿你真认识这么多人?”季榕夏一边摆放调味料一边问。 谷堂衿微微颔首:“认识,我今晚写好信,让邬县令他自己找人去,至于那些人答不答应,我就不能替他们做主了。” “寒窗苦读,总有些人有本事,但因着运道不好,总是没法考中。还有些家境贫寒,不能继续科考的,若是能当几年师爷积攒些银钱,再去参加科举也好。” 两年前,他能偷偷联系到几个秀才给他担保,让他得以瞒着赵举人考院试,就是仰赖于他这些年的广交好友。 哪怕是他腿‘瘸’了,这两年他也常常与人通信。 季榕夏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堂衿选人肯定会选合适的,能得一份安稳些的差事,也不错了。 “跟着邬县令好歹不愁吃喝,他手头宽裕,以前他不还买过好多鲜虾肉饼给县衙里的人吃吗?” 谷堂衿:“我也是这般想。”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将东西收拾好了,今日晌午要用的食材,也被季榕夏和谷堂衿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该洗的洗,该切的切,收拾得齐齐整整。 季榕夏这才笑着打开门。 谷春财就站在离门外不远的地方。 季榕夏:“爹娘,你们快看,我都做了多少好吃的!” 季榕夏再一看,确定娘不在,他疑惑:“哎?娘呢?” 谷春财可不好讲他们娘被自己说得羞红了脸跑了。 他只能闷闷地回了句:“她到食肆擦桌子去了。” “哦,这样啊。”季榕夏心中纳闷,那桌子昨晚就擦干净了啊,怎么今日还要擦。 季榕夏虽然好奇但没多问,笑嘻嘻地指着灶屋里的东西说:“爹,你看我把口水鸡都提前做好了,到时候一撒调料就成了,还有八宝粥也给煮好,鲜虾肉饼馅料和面都有,待会一有人买,我就给煎上,卤肉和卤素菜都做好了,一会正好端到食肆柜台上摆着……” “挺好,挺好。”谷春财一看夏哥儿把活都干得差不多了,心想这孩子把自己闷在灶屋里,就光闷头干活了?真是个傻孩子。 唯一让谷春财担忧的就是,把饭菜价定得那么高,真有人会买吗? 还好还有些菜的价钱夏哥儿没涨,应当不会把所有食客都吓走吧。 谷春财见夏哥儿这么高兴,不好泼冷水,只能拿眼神点谷堂衿。 谷堂衿笑说:“夏哥儿今日做的菜肯定会有人买的。” 总有人识货,不说小师傅拿出来的食材,就是夏哥儿的手艺也值得如今的价钱。 谷春财:“……” 得了,堂衿也是个指望不上的。 季榕夏今个做菜确实是用了心,因为食材不一样,季榕夏怕有人尝出不同,做的时候努力发挥出了最高的水平烹饪。 而且像是这口水鸡,他都小心的将系统给的鸡和自己买的鸡混着放在一道菜里,尽量让每一盘菜保持相似的味道。 反正季榕夏觉得,目前他是做不出比今日他做的菜更好吃的菜了。 它们值这个价! 谷堂衿将食肆门打开。 刘家大郎刘兴同快步走了进来:“今个开门有些晚啊。” 今日夏哥儿送了他们那么多吃的,不好白收东西,刘兴同跟家里人一商量,觉得还是得来买些吃的,正好他们家也都馋卤肉了,这不就过来买些卤肉吃。 “堂衿你回来就好,往后你还是得多在家里待着。”刘兴同说得委婉,意思却很清楚,要是堂衿在家里,那些人还敢这么乱编排夏哥儿吗? 虽说说得有些道理,但谷堂衿并不认同,他和夏哥儿都有各自的事要做,怎么能为了外人的话就耽搁了呢? 再说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需要多此一举。 但刘兴同是真心担忧,为他们着想,谷堂衿不好说什么,只是转了个话头说道:“今个大郎你想要买东西可得看好价了,咱们食肆今日的菜价涨了。” “要我说,你们家的菜早该涨一涨价了,夏哥儿和谷叔手艺这般好…好,好好!!!”刘兴同剩下的话在看到菜牌的时候劈了个叉。 刘兴同是识字的,虽说认识得不多,但是为了做买卖好歹认了几个字,菜牌上的菜名他认不全的话,上头写的菜钱他还是能认全的! 但现在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一个鲜虾肉饼四十文! 一盘口水鸡一百六十文! 一盘鱼香肉丝一百四十文! 半斤卤肉一百二十文! 半斤卤素菜四十文! 一盘炒鸡蛋六十四文! 一碗米粥三十二文!W?a?n?g?址?发?b?u?Y?e???f?u?????n?2?0??????﹒?????? 刘兴同的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你们这价,涨得有点多啊。”刘兴同咽了咽口水, 谷堂衿语气平静地说:“夏哥儿的手艺值这个价钱。” 刘兴同一听就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