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唱机长叹一声,打着慢板,唉声唱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伴峰不觉得味道有多重,可能是他在姚老的宅子里闻多了:“娘子,你吃的是魂魄,和他们吃的又不一样,魂魄能有什么味道?”
唱机抽泣道:“喂呀相公,这是谁布下的技法?这人都臭到魂里了!”
谁布下的技法?
这事还真得好好问问。
李伴峰离开了随身居,留下一屋子人唉声叹气。
你说吃吧,实在下不去。
你说不吃吧,这东西就在家里放着。
……
到了姚老宅院,潘德海已经走了,他在姚老床边留下了一个糖人。
那位金修老者还没走,小根子也在身边站着。
“七爷,这是我们道门祖师。”小根子赶紧上前引荐。
李伴峰正了正礼帽,冲着老者行了一礼。
老者摆摆手道:“别说什么祖师,我姓徐,叫徐晗,在道门里多待了两年,也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声徐大哥吧。”
这位道门祖师还真是亲切。
李伴峰抱拳道:“徐大哥,您来药王沟,不知所为何事?”
老者看看姚老道:“来帮他看家。”
一听这话,李伴峰半晌不语。
小根子一脸紧张道:“七爷,祖师不会骗你的……”
不是信不过这位老前辈,也不是信不过根子。
以这位老前辈的实力,真想强取姚老的地界,也不需要欺骗李伴峰,李伴峰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可这关乎姚老的性命和地界,就这么交给一个陌生人,李伴峰放心不下。
“您是姚老的朋友?”
徐晗摇了摇头:“姚信不交朋友。”
“那您是他亲戚?”
徐晗还是摇头。
这就不好解释了,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来帮姚老?
徐晗从背篓掏了片刻,掏出一只鸡毛掸子:“这个东西你认识么?”
李伴峰认识,太认识了。
这是货郎的鸡毛掸子,在铁门堡,李伴峰曾经被这只鸡毛掸子毒打过。
徐晗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打算管,想来争夺药王沟的人肯定不少,今后只怕罗乱不断,可我欠了货郎的人情,他开口了,这事我也不能不办。”
用鸡毛掸子做信物,是李伴峰和货郎之间独有的默契,这事现在可以放心八成,剩下两成还要验证。
但有个疑问,李伴峰很想知道答案:“丧门星来药王沟,和内州有关系,绿水丐、潘德海、林德兴这三人,也是奉了内州的差遣?”
“潘德海为什么来,我说不清楚,绿花子和林德兴应该是内州派来的,
姚信不是从内州出来的地头神,内州早就想除掉他,药王沟还是个特殊的地界,内州也一直想攥在手里。”
“药王沟特殊在什么地方?”李伴峰不明白。
在普罗州这个特殊的环境下,和其他地方比起来,药王沟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特殊在苦雾山,”徐老笑了笑,“小兄弟,这件事你不要多问,也千万不要去查,知道多了对有害无利,
我答应货郎在这待上三年,顺便教训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三年之内,姚信能不能醒过来,就得看他自己造化了。”
三年时间,姚老要是醒不过来该怎么办?
绿水丐都亲自下场了,这种局面李伴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看了看根子,问徐老:“您说不成器的弟子,是我这位兄弟么?”
徐晗摇头笑道:“根子是个好孩子,将来必然有出息,我说的那名弟子,不在金修门下,在耕修门下。”
耕修?
耕修也在他门下?
这位老者什么身份?
徐晗不想多说自己的身份,他叹口气道:耕修苦熬成气候,五层称雄做诸侯,
这些年,我那弟子的修为长起来了,看样子是动了做诸侯的心思,天天种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两年他种了一些西瓜到处卖去,已然成了祸害。”
李伴峰道:“是不是那种会打仗的西瓜?我遇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