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伴峰不是很理解:“只要出现了瘟疫,就肯定是你或者绿花子做的,怎么可能抹黑到陆东良身上?”
崔提克看着李伴峰道:“朋友,我真的很珍惜我们的友谊,有些事情我不该告诉你,可我今天还是说了,
你对病修了解的太少,你对瘟疫了解的也不多,咳嗽发烧是瘟疫,疱疹脓疮也是瘟疫,但你可能没有见过,人身体爆炸也可能是瘟疫导致的,
几百上千人在短时间内炸成肉泥,我再把病灶迅速收回来,等你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你会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你会认为,有一个高层次的旅修,用踏破万川或是走马观花在这里做了一场屠杀,
陆东良就是一个高层次的旅修,你觉得你会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李伴峰挑起帽檐道:“你该不会真想这么做吧?”
崔提克摇头道:“如果目标是一座城市,或许还值得我去冒险,但在新地里的一座村子下手,一旦事情败露,既冒犯了地头神,还得罪了你,我实在觉得不值得,
可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如果陆东良动手了,我必须要在你们之间战斗之中攫取一些利益,
如果陆东良迟迟不动手,那我就要动手,就算我不动手,祖师也有可能来这替我动手,你应该也不想见到他吧?”
李伴峰压低了帽檐:“这么说来,我们之间貌似没什么能商量的。”
“能商量,”崔提克拿出了三个小泥人,这是他从村子里一个小贩手里买来的,“你在村子里,我在村子里,陆东良也在村子里,
你和陆东良在村子里的某个地方相遇,出于某种原因,你不愿在村子里交手,把陆东良引到了村子外边,离村子很远的地方,
你们两个都是高层次的旅修,而我作为一个病修很难追得上你们,所以这场战斗最终被我错过了,
你觉得这个解释合理么?”
说话间,崔提克把两个小泥人摆在了远处,另一个小泥人在后边努力的追赶。
李伴峰皱眉道:“不在正经村战斗,貌似我不占优势。”
崔提摇头道:“在正经村战斗,你也未必能占优势,这里的地头神叫水涌泉,他是你的朋友,这点我很清楚,
你如果想战胜陆东良,就必须借助水涌泉的力量,离开了正经村,但不要离开水涌泉的地界,你依然可以获得他的帮助,也不用把你心爱的正经村打个稀巴烂,何乐而不为呢?”
李伴峰把代表陆东良的小泥人放回了原处:“如果我想走,他不肯走,非要在村子里和我打,我也不能扔下村子不管。”
“我可以帮你,”崔提克抚摸着代表自己的那个小人,小人身上迅速沾上了一层墨绿色脓汁,“我想陆东良在应对你的时候,应该不想再面对一名病修。”
他说的没错,谁也不想面对病修。
两人达成一致,李伴峰离开了诊所。
他没回正经村,而是回了他自己的地界,最早在水涌泉这里开出来的一里地界。
木屋还在,平时也有人打理,屋子里还算整洁。
李伴峰支走旁人,点破手掌,在地上洒了血。
不多时,一团鬼火来到李伴峰头顶,盘旋片刻,厉声问道:“你是谁?”
“李七。”李伴峰一怔,不知道水涌泉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你当初怎么开出的这块荒地?”
“找地方了躲了三天。”
水涌泉忽然现身,盯着李伴峰看了许久。
李伴峰发现他脸上有伤痕,问道:“你和陆东良交过手?”
水涌泉摇摇头道:“不是陆东良,是个戏修,他扮成你的模样来找我,我上当了,差点吃了大亏。”
戏修?
原来内州派来个戏修假扮陆东良。
李伴峰问道:“他怎么会找到你?”
“他在这块地界上洒了血。”
李伴峰没听明白:“这是我开出来的地界,他在这撒血,你怎么会有感应?”
水涌泉道:“高层的戏修,能仿造一个人的血液,他此前应该弄到过你的血。”
“他怎么会弄到我的血?”
李伴峰还在思索中,忽听水涌泉又问:“马五是怎么开的荒?”
李伴峰道:“这要从一对蚰蜒说起,当初的情况是这样的……”
噗!
水涌泉猛然向李伴峰喷了一口水。
李伴峰全身湿透,擦了把脸道:“水哥,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么?”
水涌泉摆摆手道:“不用说了,老七,我知道是你了。”
李伴峰道:“这个戏修能伤了你,看来身手不错。”
“戏修的身手还真不好说,别的本事没有,只有偷袭的手段是一流,这个戏修已经到了云上,被他偷袭一次,怕就要没命。”
说到这里,水涌泉苦笑了一声:“我真是年纪大了,明明发现他是戏修,还是吃了他的亏,也不知当时为什么就忘了防备。”
水涌泉这么谨慎的人,居然会忘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