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走出公园,绿水丐看了看路边的车流和人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外州居然有这么多人,比绿水城的人还多,我想杀多少都行,反正不会有……”
砰!
一名男子从身后推了绿水丐一下,又给绿水丐推了个趔趄。
“谁让你在这乞讨的?你马上给我走!要不现在就抓你!”
又推我?
绿花子回过头,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看着年纪都不大吗,但好像很有身份,卖气球的,卖烤肠的,卖棉花糖的,都很害怕他们。
那男的背着手,摇晃着脑袋,连声怒喝:“我问你话呢!谁让你在这乞讨的?”
看这模样有点像巡捕,可巡捕没他们这么张狂。
也有可能是豪门里出来的。
绿水丐笑问道:“你是哪个家族的?”
男的一愣,竖起眉毛道:“你问这干什么?管得着么?”
绿水丐赞叹道:“外州人真是不得了,在我那地方,敢推我的人,可真没几个。”
“我推你怎么……”话没说完,男子开始连声咳嗽。
开始以为被风呛了,旁边的女子没当回事,还在催促绿水丐尽快离开。
男子越咳越凶,身子不停哆嗦,眼看就要摔倒,依然没能停下。
女子上前扶了一把,看到男子面色青紫,两眼充血,还在一直咳嗽,也不知该怎么处置。
绿水丐转身走了,一边走,他一边笑:“这地方不错,人都挺有意思,而且还没有货郎,
等做了李七,我再好好玩几天。”
……
马五到了汽水窑,先租了个宅院住下,随即找来一群朋友,打探了一下消息。
青云会和百花门出了点争执,还闹出了人命,这是近期在汽水窑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
可这件事也不至于让平衡人出手。
马五去问汽水窑的关防使闫颂安,闫颂安遮遮掩掩不肯说。
越是不说,越是证明事态严重,这种状况下,马五肯定不能让李七来汽水窑。
到了晚上,马五正想着还能通过什么渠道打探消息,忽听支挂来报,关防使闫颂安求见。
马五赶紧把闫颂安迎进了正厅:“闫兄,白天找你,你拿套话搪塞我,到了晚上又单独登门,这到底几个意思?”
“意思就一个,想跟您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闫颂安四下看了看,觉得客厅这地方不太合适。
马五把闫颂安请进了书房,闫颂安压低声音道:“汽水窑确实出事了,事到底多大,我说不清楚,但事情出在什么地方,我倒是知道一些。”
闫颂安把废弃工厂的位置告诉给了马五。
马五心里有些犹豫,他想去看看,也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去。
要是就把这地方告诉老七,老七这边还是不好做决断。
可自己要是往这地方强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马五现在是四层的欢修,身边跟着几个护卫,修为都在五六层。
对付小人物不在话下,可这事儿连关防使都不知道内情,废弃工厂里这位肯定不是小人物。
马五斟酌了半宿,凌晨两点多钟,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好像是胭脂的味道,这是谁身上的?
阿琴睡了,火玲也睡了,他们用的不是这种胭脂。
不对,这不是胭脂,是体香。
马五赶紧起身,一把抱住了身后的女子。
女子在马五怀里嗔怪道:“五郎好无情,却把我给忘了。”
马五亲了亲冯带苦的脸颊,柔声道:“这却是我不对,应当好好罚我。”
冯带苦到了汽水窑。
马五一边做,一边想:冯带苦是裤带坎的地头神,她就这么来了汽水窑,汽水窑的地头神放着不管么?
冯带苦拍了拍马五的脸蛋:“你停下来做什么?有心事么?”
马五摇摇头道:“多日不见,却好好好回味一番。”
“回味什么?”冯带苦笑了,“难不成还能换了滋味?快说,你有什么心事?”
马五正要细说,冯带苦又拍了拍马五脸颊:“你怎么又停下了?”
“你这是故意考校我。”马五没有停下,用平稳的气息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冯带苦擦去马五脸上的汗水,柔声问道:“五郎,你到底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