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起一面铜镜,仔细的照了照。
冯带苦是普罗州数一数二的美人,她是云上的情修。
只要多看她一眼,这世上有哪个男子能把持得住?
结果他却问我会不会冒烟?
这是什么道理?
……
穆月娟和冯崇利在河上划了整整三天的船,一直晴朗的河面上,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
有了气候的变化,证明换了新的环境,穆月娟找到了一幅新的画卷。
前方是一片竹林,冯崇利划着小船靠了岸,踏上陆地的一刻,他甚至觉得有些晕眩。
通过这些天的摸索,冯崇利找到了一些规律:“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钻进你一幅画里,随便找个方向一直走下去,会不会走到另一幅画卷中?
我干脆这么一直走下去,能不能把你所有的画都走完一遍。”
穆月娟冷笑道:“别问我,你自己试试去,看你有没有命活着出来。”
穿过竹林,前方是一座凉亭,一个干瘦的男子从亭子里走了出来,激动的看着穆月娟。
“你来了……”男子快步迎了上来。
穆月娟从地上捡了根竹子,然后带着满脸的喜悦来到了男子近前。
“你等了我多久?”穆月娟轻轻抚摸着男子干瘦的脸颊。
“我等了你整整三天。”男子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我就相信,我一定能等得到。”
“你怎么这么傻?”穆月娟心疼的为男子擦去泪珠。
凉亭旁边有一座竹楼,男子牵着穆月娟的手往竹楼走,穆月娟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哟~”穆月娟轻呼一声,男子赶紧把穆月娟扶住。
“快让我看看,伤着了没。”男子俯身,抱着穆月娟进了竹楼。
姑娘很轻,他抱的一点都不吃力。
他却不知道,从穆月娟摔倒那一刻起,他抱起来的姑娘,是根竹子变得。
穆月娟和冯崇利继续赶路,冯崇利回身看了一眼竹楼,问道:“你认识这男子多久了?”
穆月娟想了一下:“差不多半年。”
冯崇利道:“他睡的一直都是这根竹子?”
穆月娟道:“话不是这么说,这竹子是我画的,在我的画里,那竹子和我并没有区别。”
走出了画卷,两人来到一间屋子。
看着地界似乎还在绿水城,应该城南圆竹坊一间老屋,家里没什么陈设,床边有一张饭桌,桌上有一碟子咸菜和两个发了霉的馒头。
冯崇利叹道:“省吃俭用,不惜重金,买了你一幅真迹,只盼与你共度良宵,若是被他知道了真相,这笔生意却不把他肠子悔青。”
“他不知道,就不会后悔,我说了,在画里,竹子和我都一样,”穆月娟回头看着冯崇利,冷笑一声道,“像你这样的生意人,永远想不明白这情意中的妙处。”
……
暗星局里,中二抱着资料盒,深吸一口气,走向了申局长的办公室。
灯泡在身后扯住了中二:“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中二摇头道:“我没疯,有些事情必须得有个结果!”
灯泡道:“你现在这么冲动,能问出个什么结果?”
“不管什么结果,这事情总得有人去问。”中二甩开灯泡,敲响了申局长的门。
“进,”申敬业抬头看了看中二,面带笑容道,“小秦,有事找我?快坐下”
“是的,申局长,我来询问一下李局长的事情。”中二坐在了申敬业对面。
“你想问什么?”申局长依旧带着笑容,仿佛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对于类似的笑容,中二并不陌生:“局长,我只想问一下李局长的状况。”
“关于李局长的状况,我在会上已经强调过了,我们正在调查当中,在有了明确的调查结果之前……”
“我们真的在调查么?”中二把资料盒子摆在了申敬业面前,“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李局长的去向,我搜集了大量关于蓑蛾夫人的资料,包括战斗能力,包括生活环境,包括出没规律和日常习性,
我想上交这些资料,给调查工作提供一些帮助,可局里上下竟然没有人愿意接收,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我们到底有没有调查李局的去向?”
“我强调过了,我们一直在调查!”申敬业接过了资料盒,“这些资料我接收了,你对调查工作贡献的力量,我认可了。”
申敬业坚信自己展现出来的诚意,应该可以打动这位固执的下属,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应该看到希望,然后回到他自己的工位上等待消息。
可中二接下来的反应,完全超出了申敬业的预料。
“你拿了资料,根本不会看,对吗?”
“我当然会看……”申敬业在控制着情绪,他很生气,因为中二说出了真相,他确实不会去看这些资料。
“那晚出现的异类,根本不是蓑蛾夫人,对吗?”中二打断了申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