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这事儿和李七无关?
不可能,或多或少,肯定和他有些关系。
“申局长,你先稳定一下李七的情绪,尽量和他加强沟通,绿水丐再次出现在了越州,你一定要从他这里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好的。”申敬业挂断了电话,沉默了片刻。
李七问道:“你刚说当初得罪了青云会,这事儿还没说完呢。”
“这事儿呀,”申敬业回想了一下,“你认识青云会的大当家韩耀门么?”
“认识,”李七点点头,“这算个狠人。”
“这人真是狠!”申敬业表示赞同,“我当时真是无心之失,哪成想韩耀门揪着不放,非要卸了我一条胳膊,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把身份亮明了,这事才缓和下来,在这中间,我可吃了不少苦头!”
李七点点头道:“韩耀门还真能干得出来,青云会做事确实是狠!”
申敬业就着这个话题,一直说到了晚饭结束,杜文铭交代他的事情,他一直没有开口。
之前李七已经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了,绿水丐要五千人,五天之内送到。
现在五天过去了,人没送到,出状况了,这还有什么好问?
杜文铭随便一句问清楚,我就能给你问清楚?
李七那么好说话?
申敬业明白自己的位置,也明白自己的职责,吃完饭后,各自回家,在接到更为明确的命令之前,他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
第二天中午,申敬业收到了文件,看过文件之后,他立刻内容转述给了李七。
“五千人,上头答应了,撤除汽水窑关防厅的事情,上头也答应了。”
李七一怔:“这么痛快?”
他还真有点惊讶,没想到汽水窑的事情一并都办完了。
申敬业道:“上边希望咱们尽快和绿水丐取得联络,跟他说明情况,人员调拨需要时间,让他不要采取过激行动,
另外也希望你尽快前往三头岔,把人员送到绿水城,事情紧急,还真得辛苦你一趟。”
李七神情严肃:“这是平衡人不容推卸的责任,你安排人员做相关准备吧。”
……
何家大宅,何玉秀正听着账房盛善周汇报账目。
刘妈把床褥都替何玉秀准备好了,听完了账目,何玉秀倒头就睡,肯定不失眠。
熬了半个多钟头,盛善周好不容易念完了,何玉秀昏昏沉沉往楼上走,刚进了被窝,忽听窗户有声音。
这谁呀?大半夜敢往我屋子里钻?
又是何家庆那个小兔崽子?
何玉秀抄起床边的烛台,挥手就打,过了两招,没打着对方,却听对方喊道:“好大胆子,连我都打,没家法了么?”
“老七?”何玉秀一听声音,很是惊讶。
“没人的时候叫七哥!”李七划着了一根火柴,点亮了蜡烛。
看到李七满是泥水,何玉秀赶紧拿来了毛巾:“七哥,快擦擦,我找人给你换件衣裳。”
“衣裳不急着换,你找人弄点吃的,不要告诉别人我来了。”李伴峰一路从新地跑来的,连饭都没顾上吃。
何玉秀叫刘妈准备夜宵,刘妈还好奇:“大小姐,刚才不都睡下了么?”
何玉秀不耐烦道:“你就别问了,我又饿了,赶紧准备去。”
刘妈准备了一盘香肠、一盘烤鸡、一盘羊肉和一盘青菜,何玉秀自己端进了屋里。
李七边吃边问:“秀儿,问你件事情,你修为到底是几层?”
何玉秀憨憨一笑:“七哥,这事儿呀,但凡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八层武修。”
李七笑道:“八层武修出手那么狠?”
何玉秀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不是被你吓了一跳么?我这出手也没顾上分寸。”
“真是八层?”
“我还能骗你?”
“真没骗我?”李七把鸡毛掸子抽了出来。
何玉秀一哆嗦,连连摆手道:“别,七哥,有事好说,我这些年,也没荒废了修行,要说八层,或许是不止了。”
“你还真挺委婉,”李七冷笑一声,“早就九层了吧?”
何玉秀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可不想被内州盯上。”
在普罗州,九层的修者一旦走漏了风声,很容易被内州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