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你跟我说句话呀,相公,你可不要吓我呀!”
洪莹把李伴峰从墙上抠了下来,盯着他看了半晌:“我觉得他应该没什么事情!”
唱机怒道:“怎能没事情,相公都晕过去了!”
洪莹又看了片刻:“他晕过去了,是因为他晋升了。”
……
李伴峰睡了一个多钟头,睁开了眼睛。
他先看了看洪莹,转眼又看了看唱机,他气息非常虚弱,抱着唱机,指着洪莹,缓缓说道:“娘子,她打我!”
“相公不怕,我这就帮你打回来!”唱机摁倒了洪莹,扯了裤子,开始打板子。
洪莹忍着疼,对李伴峰道:“七郎,你先别生气,你自己试试修为,是不是到二层了?”
到二层了?
李伴峰不那么虚弱了,他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没觉得有什么特殊变化。
“莹莹,你莫不是骗我。”
“我没骗你,”洪莹从凳子上爬了起来,提上裤子道:“当时我升旅修二层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不知是何缘故,就突然晕过去了。”
李伴峰怒道:“什么叫不知是何缘故,你一棍子把我打晕过去了!”
洪莹摇摇枪头道:“缘由不是紧要,真正紧要的是症状,你晕过去的时候,眼睛闭着,不能言语,身上还不能动,这症状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李伴峰一惊:“真的么?”
唱机哼一声道:“听这丫头胡扯,不管谁晕过去了,不都是这样的症状!”
“骁婉,我们旅修的事情你不懂,”洪莹一本正经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七郎,我看时机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再传给你一项旅修技法了。”
唱机摇晃着喇叭道:“不行,太急躁了!”
“骁婉,旅修的一些事情你真的不懂,有些技法不是那么看重缓急,七郎晋升云上一层的时候,我就想把这技法交给他,只是觉得逍遥自在技更加重要,就让他先学了,
而今到了云上二层,七郎又能多承担一项技法,把乘风驾云的技法传授给他,也未尝不可。”
唱机想了想道:“要是乘风驾云,学了倒也无妨,只是这技法有些难。”
李伴峰不是太明白:“云上一层技是逍遥自在,云上二层技是乘风驾云,这两个技法难道没有顺序么?先学哪个都行么?”
唱机解释道:“云上技,都没有顺序,每得一层修为,就能学一项技法,至于到底该学哪个,要看根基和天份。”
洪莹摸了摸李伴峰的腿,从大腿摸到了小腿:“七郎啊,你天份尚可,但根基一般,我是真想把乘风驾云的技法教给你,却还担心你学不会。”
李伴峰不服气:“我旅修根基可不差。”
“真的么?我摸摸!”
唱机打了洪莹一板子:“根基能摸出来么?”
洪莹揉着桃子,语调深沉道:“要说趋吉避凶,七郎这根基还算不差,要说平地生风,七郎这根基委实不济,
可乘风驾云的技法,主要看的是平地生风的根基,七郎学起来怕是真的勉强。”
李伴峰一脸不屑:“说的好像我学不起似的,这技法学来有什么用?”
洪莹坐到李伴峰身边,柔声细语道:“七郎啊,学会了乘风驾云,你就会飞了。”
李伴峰一脸虔诚:“莹莹,我平地生风的根基十分深厚,你平时没见我跑过,我撒腿跑起来,连我都看不清我自己。”
洪莹叹道:“七郎不要嘴硬,你刚才挨我那一棍子的时候,可曾感知到凶险?”
李伴峰点点头:“感知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躲不……”李伴峰无言以对。
他确实躲不开。
“七郎啊,你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凶险,还躲不开,身体里的修为被激发,这才一下跃升到了二层,
用读书人的话讲,这叫急中生变,这叫知耻后勇,这叫力不从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洪莹带着些许嘲弄,勾了勾李伴峰的下巴。
李伴峰淡然一笑,转脸看向唱机:“娘子,她气我!”
“相公不气,我打死这丫头!”唱机打了洪莹几板子。
洪莹揉揉桃子,说了技法要领:
“乘风驾云,要先有风,风从平地起,脚步必须迅捷,风起之后,再靠跬步蹬风,直到借风力前行,才算真正乘风。”
“那驾云呢?”
“云从风起,风起而云涌,脚下的风力到了一定火候,自然能聚起云团,踩着云朵前行,却比乘风稳当,也比乘风省力,但能不能生出云来,要看七郎的本事。”
传授过技法,洪莹仔细看了李伴峰一眼,目光之中略有轻视。
唱机轻叹了一声:“相公呀,宅修技里也有能飞的手段,乘风驾云确实不好学,要实在学不会,就算了……”
李伴峰带上手套,默默走出了随身居,唱机在身后劝道:“相公莫恼,是小奴说错话了,相公不生气呀,契书改好了,相公要不先带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