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也不想让事态扩大,毕竟这是一场能威胁到整个越州的灾难。”
李伴峰摇摇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何家庆都不可能关心外州的死活,如果你真的了解他,就该知道他不会为这件事情给你任何提示,除非这里涉及了他的利益,可他的利益究竟在什么地方?”
……
“就在前边,”何家庆指着远处的荒山,对大头道,“就在你经常修炼的荒山里,我准备了衣服和吃的,一会就到了。”
大头转身对媳妇儿道:“瑞芳,等到了地方,咱们换身干衣裳。”
苗瑞芳牵着孩子,半天不作声。
因为大头的事情,苗瑞芳被关了很久,今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了孩子。
本来这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可谁能想到,他们现在的身份成了逃犯。
他们跳进了桃花湖,差点在湖里淹死,还不容易钻出水面,却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一个黑到了完全看不见光的地方,一个阴森到让他们娘俩喘不过气的地方。
到了山洞,一家三口换了衣裳,苗瑞芳哭出了声音:“邹国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跟你过了一辈子,到底图个啥?
结婚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在外边干了些什么,我糊里糊涂被人抓了,关了这么些日子,我糊里糊涂成了逃犯,我都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法律,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大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家庆劝道:“大嫂,先别着急,等到了普罗州,我们慢慢跟你说。”
“我凭什么听你说?你是什么人?我认得你吗?”苗瑞芳吼了何家庆几句,大头有点挂不住了。
“瑞芳,是家庆救了咱们,要不咱们还在里边关着!”
“那你怎么不说咱们为什么事儿被关了!你说呀,你给我说句实话!”
夫妻两个在山洞里争吵,何家庆到门外,展开了一幅水墨画,从画卷里边拖出来一辆三轮车。
这三轮车个头不小,木头车厢,玻璃车门,车厢里有两排座位。
何家庆安排大头一家坐在车厢里,他自己到前边骑车去了。
这车子本就是工修做出来的好东西,何家庆还有云上的修为,三轮车一蹬起来,跑的比汽车还快。
苗瑞芳不知道这车子什么原理,坐的心惊担颤,大头的儿子邹小豪倒挺有兴趣。
他把脑袋探到车窗外边,赞叹一声:“叔叔,你这车骑的可真快!”
何家庆笑了一声:“等过了这道山坡就是平地,我还能骑的更快。”
邹小豪还想和何家庆聊几句,被苗瑞芳给揪了回来:“别跟他说话!”
邹小豪不服气:“说几句话怎么了?”
苗瑞芳怒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闲扯?你以后没地方住了,没书念了,以后跟着你爸担惊受怕,四处逃命,你知道吗?”
邹小豪还真就比苗瑞芳乐观:“妈,你不用吓唬我,住的地方肯定有,我爸不能委屈了咱们,
至于这念书的事情,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老师和同学也不待见我,原本这书就念得没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问问别人为什么不待见你,还不是因为你爸惹祸了!”
大头心里不痛快,回头对何家庆道:“家庆,你歇会,我蹬车吧。”
何家庆摇摇头道:“你不是这道门,脚下没我蹬得快,安心陪你老婆孩子吧。”
一家人坐在车子里,时不时争吵两句,走了小半天的时间,到了铁门堡。
离新地出口还有三十里路,何家庆告诉众人:“准备好下水。”
苗瑞芳生气了:“又下水?要下你们下,我和孩子肯定不下去,我们不会游泳,我们不想淹死在这。”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大头忍无可忍,要发火了。
“谁闹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怎么闹得,你怎么把咱家祸害成这样的?”
窗外有人喊道:“是呀,到底怎么祸害的!”
大头冲着媳妇道:“吃亏的时候听见你叫了,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窗外又来一个人:“是呀,占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
苗瑞芳更生气了:“我占什么便宜了?邹国明,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跟着你收了这么多委屈,我到底占你什么便宜了!”
窗外来了一名女子,怒视邹国明道:“你把话说清楚,人家到底占你什么便宜了?”
大头道:“你以为酒店为什么非得让你去当大堂经理?你以为名校学位是怎么来的?你以为天上真有那么大块馅饼等着你吃!”
一个老头在窗外叹道:“这老爷们儿在外边打拼,也不容易!”
老头的嗓门挺洪亮,让专心争吵的大头和媳妇稍微有点分神。
他们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车厢外边男女老少几十口子人,跟着车厢一起跑。
苗瑞芳害怕了,低声问了一句:“这都什么人?”
三轮车跑的和汽车一样快,这事儿已经超出了苗瑞芳的理解范围,但既然大头坐在车上,苗瑞芳也能坐得住。
而今外边又来了一群人,和这三轮车跑的一样快,苗瑞芳可就有点坐不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