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头从二楼跳了下来,揪住那混混儿的头发,把他摁在地上,踩断了他一条腿:“刚才他说,让你以后不能走路。”
混混儿哭喊道:“你打我?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
咔吧!
大头把混混儿另一条腿也给踩断了。
这混混儿疼的昏死过去,剩下几名混混高声喊道:“这的老板打人了,这都什么生意,快来看……”
话没说完,混混儿满嘴牙都飞了出去。
见大头动手了,绸缎庄里几个支挂都没闲着,揪住了混混儿开始爆锤。
这几个混混儿身上都没修为,哪经得起捶打,不到十分钟,一群混混儿遍体鳞伤,被扔在了街边。
他们躺在地上,哭喊半天,没人理会,只能互相搀着,去了赌坊。
昨天赌坊老板有交代,挨打了算大功,伤的越重,赏得越多。
今天他们伤的真重,有几个人都得落下残疾,想一想赏金的数目,这几个人倒觉得身上没那么疼了。
赌坊很冷清,许是来早了,生意还没开张。
到了大堂,众人东张西望,还是不见人影,断了腿的混混儿在地上爬,视线比别人低,他第一个看见了人。
“在桌子底下,都在下边躺着!”
怎么都去桌子底下了?
混混儿俯下身子,叫了半天,桌子底下确实躺着不少人,可始终没人回应。
混混儿们害怕了,领头的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一个人,发现这人脑袋不见了。
再多拖出来两个,还是没有脑袋。
混混儿们吓傻了,连滚带爬出了赌坊,边跑边喊:“脑袋没了,脑袋呢,脑袋哪去了……”
脑袋摆在青云会总堂的门口,一颗一颗,都摆在韩耀门眼前。
韩耀门咬了咬牙:“何家庆,你下死手,就别怪我也不留情面!”
……
绿水城外,一座民宅里,何家庆正给盗修老祖笑千手泡茶。
笑千手端起茶杯,喝了半口,摇摇头道:“火候不对,这茶水泡的涩了,小兔崽子,我让你做的事儿,你上心了没有?”
何家庆重新烧了一壶水:“老祖宗,您的吩咐,我天天都记着,哪敢不上心?”
“我让你去查药粉配方的事情,到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我倒听说你和青云会那边打起来了?”
何家庆换了一盒茶叶:“都是小事儿,这您不用担心,这是我茶庄新进的外国红茶,您尝尝滋味儿。”
“不喝那个,喝不惯洋人的茶叶,”笑千手把杯子推到了一边,对何家庆道,“你是不是觉得普罗州这些个帮门都特别好对付?”
这个话题貌似绕不过去了,何家庆微微点头道:“是,我是没把青云会当回事,韩耀门就一个地皮七层,我凭什么让着他?”
“韩耀门确实就是个七层,可青云会没那么简单,这帮门的年头长了,根基深着呢,
韩耀门的师祖是个云上的声修,本身还是个地头神,他师祖背后还有别的靠山,一层一层连下去,你都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在普罗州能站得住脚的帮门,个个来历都不简单,为了一点生意上的事儿,你去捅这个马蜂窝,值当吗?”
何家庆连连点头:“老祖宗,您的话,我记住了。”
笑千手叹道:“我当初信得过你,是因为觉得你有心机,有城府,做事深藏不漏,
你是个能成大事儿的人,可别为了一点破事儿误了大局。”
“这怎么能是破事儿,这是何家的事儿。”何家庆把茶水送到笑千手面前。
笑千手皱眉道:“何家的事儿有那么重要么?”
何家庆笑道:“怎么能不重要,我是何家的人。”
“兔崽子,故意呛我?”笑千手把脸沉下来了。
何家庆赶紧赔罪:“老祖宗,我哪敢,最近事忙,说话少了些分寸,您可千万别怪罪。”
泡完了这壶茶,何家庆说要打理生意,趁机走了。
笑千手把茶杯放在指尖上,来回把玩。
把玩片刻,笑千手突然笑了一声:“兔崽子,真把你自己当人物了,真以为我看得起你?
要不是老子没手了,有些事儿根本用不着你做,
第一只手太不好找,谢俊聪老了,其他人也不中用,我看你最合适,既然你不听我话,那咱们就物尽其用吧。”
……
青云会总堂,又叫龙头大堂。
青云会的大当家,又叫龙头大爷。
龙头大爷韩耀门,从青云会各堂口召集了三十名精锐,当天晚上在龙头大堂集合,任务就一个,烧了福祥大道的绸缎庄。
“这铺子我要是拿不下来,谁也别想插手,今晚这事儿只要做成了,要钱的给钱,要地的给地,要媳妇儿的给媳妇儿,按照帮门规矩自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