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匹白马,是罗家旧故白辰良。
花豹来到白辰良面前,问道:“你猜猜我为什么生气?”
白辰良道:“主公刚才调用了无边城的眼睛,却没能看到贼人的下落,这就证明无边城对主公不够忠诚,不够忠诚的隶人都该杀。”
吕默生愕然道:“无边城可不能杀了,这是咱们今后的根基。”
白辰良摇头道:“根基不在于大,要在于稳,倘若无边城心里始终装着外人,就不能留给主公做根基,
心里向着外人的无边城,再怎么繁华,也只是个祸害,这座城不该留,这城里的人要是不明事理,也不该留下。”
豹应君放声大笑:“有这份悟性,不枉我对你一番栽培!”
白辰良低下了头:“主公过誉。”
说话间,白辰良看向了一旁吕默生,心里随着主公骂了一声:“蠢驴。”
豹应君忽然抬起利爪,一巴掌打在了白辰良的脸上:“什么都能让你猜出来,你哪那么大的本事?”
白良辰被抓了满脸花,还被豹应君踢了一脚。
豹应君冲着众人喝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无边城进了贼人,今天必须要把贼人抓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人臣的职守,也是尔等的本分,都听明白了么?”
这话很难听得明白,他不说贼人是谁,也不是说贼人在哪,但众人不敢多问,只能连连称是。
豹应君看向了吕默生:“我让你派舍身隶去捉贼,你派了没有?”
吕默生赶紧点头。
“派去了多少?”
“一人。”
豹应君再次来到吕默生近前:“我让你派舍身隶捉贼,你就派去一个?你这是敷衍我?还是嘲弄我?”
吕默生低头道:“我让那舍身隶带了二等兵刃,足以成事。”
这件事,吕默生经过深思熟虑,他真不是故意敷衍豹应君。
豹应君让他派舍身隶去杀罗家姐妹,对外又宣称罗家姐妹是他骨血手足,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最后背锅的肯定是吕默生。
而且他还收到消息,罗家姐妹和李七在一起,李七是乔毅请来的贵宾,伤了李七,就等于得罪了乔毅,所以这事千万不要把动静弄大。
而且吕默生这事儿办的没毛病,人他派了,兵刃也带了,事情已经办了,成不成再另说。
豹应君问吕默生:“有消息了么?”
“还没。”吕默生微微摇头。
“那就多派几个人去,”豹应君又拍了拍吕默生的脑袋,“隶人的事儿,都是小事儿,不用那么害怕,多派几个也无妨!”
……
除了左九街的正宅,胡翅红在右十三街还有一座外宅。
罗燕君赞叹一声:“翅红,你这外宅修的相当不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就是地方小了点。”
胡翅红赶紧解释道:“这是我练习化形的地方,算不上什么宅院,化形之后身子变小了,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地方。”
罗燕君笑道:“夸你宅子好,又不是说你逾制了,你害怕什么?”
胡翅红的心还悬着,虽说罗家姐妹失势了,但逾制是大商的重罪,这事儿必须得解释清楚。
屋子里传来了少君的声音:“七哥,你这形状不对,看着不像是虫子,倒像是箱子。”
李伴峰道:“要做的就是箱子。”
这是个挺复杂的过程,李伴峰要假扮成一只木头箱子。
这个过程需要分两步,一是在视觉上做出修饰,这一点用放映机就能做到。
另一个问题是要在嗅觉上做出修饰,这就有点复杂了,需要含血钟摆帮李伴峰制作些胭脂,还需要罗少君进行配合。
李伴峰不可能知道自己在罗少君眼中是什么样子,只能依靠罗少君的描述来调整胭脂的配料。
前后试了几十次,罗少君点点头道:“这回像了,确实像个箱子,和他当初背着的箱子一模一样。”
李伴峰爬到了蠕虫背上,让蠕虫回去复命。
这是个很冒险的行为,这条蠕虫本来就不该回去复命,而且他自己也没胆量回去复命。
李伴峰接连给蠕虫吃了两罐油脂,还让他喝了一罐子酒精,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油脂的作用,重伤的蠕虫有了胆量,真就带着李伴峰回去复命。
罗家五姐妹都觉得不妥,罗丽君道:“他是舍身隶,就是出来送死的,你现在让他回去了,肯定会招来怀疑。”
李伴峰摇头道:“未必,就说怕死了,不想死了,回去找主人通融一声。”
罗丽君道:“这是什么荒唐话?主人就是隶人的天,隶人要是怕死了,怎么可能敢和主人说?”
李伴峰笑了一声:“天没那么小,主人也没那么大,芸芸众生都是如此,谁比谁能强到哪去?”
罗丽君道:“李公子,隶人的事情都是小事,可贵族的事情都是大事,你可得三思而行!”
“隶人的事情都是小事儿,贵族的事情都是大事儿”李伴峰微微点头,“那咱们就把大事先化小,再把小事做大。”
罗少君道:“七哥,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