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正在找他,何家庆说他通过另一条渠道回了普罗州,只要他回来了,你一定能联络到他。”
马五点点头,当天离开了汽水窑。
……
何家庆带着段树群和钱祥君来到了芙蓉斋,拜会李豪云。
李豪云以前就和何家庆认识,何家庆最近收了不少帮门,势力正盛,李豪云自然不会怠慢,他在山庄里选了一座院子,专门招待何家庆一行。
客套寒暄,宾主落座,李豪云举杯道:“一桌薄酒,准备的仓促,招呼不周,还请庆爷不要见怪。”
何家庆举杯,还没等说话,钱祥君开口了:“荔枝云,你招呼的是不怎么周全,仓不仓促,咱们另说,你在这招呼我们庆爷是什么意思?要是真有诚意,好歹在荔枝园招呼我们。”
段树群闻言,手一哆嗦。
老钱这是怎么了?
钱祥君和段树群一起追随的何家庆,他年纪最大,做事最沉稳,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何家庆平时还称呼他为兄长,怎么今天说话这么没有遮拦?
李豪云最讨厌别人提起两件事,一件事是不要随便提他媳妇儿,另一件事是不要随便提起荔枝,这都是他心头的伤。
对于看重的朋友,李豪云会在荔枝园待客,但这事儿也不该客人主动提起。
钱祥君以前也和李豪云有过不少来往,今天把这最基本的规矩都给忘了?
段树群替钱祥君担心,钱祥君就像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看着李豪云。
何家庆面无表情,也没有训斥钱祥君的打算。
李豪云倒也没计较:“近日雨水多,荔枝园有些泥泞,等改日再请庆爷到园子坐坐。”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喝了两杯酒,钱祥君又发话了:“不去荔枝园也就罢了,你好歹叫两位嫂夫人出来吃杯酒呀!”
这次李豪云没说话,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钱祥君依旧不以为意,何家庆还是面无表情。
段树群坐不住:“老钱,你喝醉了吧?”
钱祥君摆摆手道:“没醉,这才喝了几杯呀?”
“我看你是醉了,你出来跟我透透气。”段树群把钱祥君给拽出去了。
到了院子外边,段树群问道:“你怎么回事?专往李豪云的逆鳞上戳,你这是要干什么?”
钱祥君笑道:“逗逗他呗,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的?”
“你疯了?撑糊涂了?那李豪云是好惹的?”
钱祥君还是不当回事:“有什么不好惹,不就三不知么?”
三不知,是李豪云的招牌,一是财不知,外人不知道李豪云有多少钱,二是人不知,外人也不知道李豪云有多少人手,三是道不知,外人不知道李豪云的道门和修为。
正因为有这三不知,寻常人看不出李豪云的深浅,对李豪云也颇为忌惮,在四大家族鼎盛时期,无论何家还是陆家,都不会轻易冒犯李豪云,今天钱祥君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得在李豪云脸上扎刺儿。
老钱不该这么反常。
段树群眼珠儿一转,低声问道:“是家庆让你这么干的?”
钱祥君笑了笑,没有回答。
段树群锤了钱祥君一拳:“之前也不知会一声,吓了我一跳,回去吃酒吧!”
钱祥君摇摇头:“先不急,家庆那边正说事儿呢。”
……
何家庆先给李豪云赔了个不是:“老钱来之前,喝了不少酒,说话没有分寸,云爷,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无妨。”李豪云随口应了一句,把桌上的茶给端起来了。
这是要送客。
何家庆见状,没急着走,接着说道:“今日来找云爷,是有一桩生意要谈。”
“生意上的事情,改日再说。”李豪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就想让何家庆走人。
何家庆又问一句:“云爷,李芙蓉这个人,你认识么?”
李豪云微微皱眉:“庆爷,你这是新给我起了个绰号?”
何家庆笑道:“怕不止是绰号吧?就算是绰号,怕也不是新的吧?”
“这话怎么说?”李豪云把茶碗放下了。
何家庆从怀里拿出来一份契书:“云爷,这是一份新地地头神的契书,这位地头神叫李芙蓉,这人您认识么?”
李豪云脸颊抽动了一下,笑道:“居然有地头神叫了这么个名字,还真是巧了。”
何家庆把契书收进了怀里:“原来只是巧合,看来是何某找错人了,告辞。”
他起身刚要走,李豪云赶紧劝住:“庆爷,这酒才喝了两杯,怎么能走呢?”
何家庆一愣:“刚才我看云爷都端茶了,不是要送客么?”
“渴了喝口茶,忘了老礼儿,是我不对。”李豪云先给何家庆赔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