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青摆手道:“秀玲,我不是这个意思……”
“住口!”张秀玲咬牙道,“再敢提马五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秀玲,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李七!”
……
第二天晚上,马五准备了礼物,到百花园赴宴。
失去了百花门之后,张秀玲在百花园专心写作,她在李七和马五的庇护之下,其实马五可以光明正大的来百花园。
但张秀玲说了,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马五必须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赴约。
能收到普罗州第一才女如此私密的邀请,马五非常兴奋,可等到了张秀玲家里,直觉告诉他,张秀玲要做的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
寒暄落座,张秀玲写了个“静”字,屏蔽了房间。
张秀玲先问马五:“李七的朋友当中,有个叫李伴岭的人,你认不认识?”
马五点了支烟,看着张秀玲道:“是谁要问这件事情?”
这事儿肯定不是张秀玲要问的,她和李伴岭之间,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张秀玲如实回答:“这事儿是容青让我问的。”
马五笑道:“沈容青虽然是我的朋友,可她终究是何家庆的人,这个问题直接问我,合适么?”
张秀玲摇头道:“不合适,所以才问你。”
马五一皱眉:“这是什么道理?”
张秀玲道:“道理就是,你说什么,容青就说什么。”
马五明白了张秀玲的意思:“既然是老七的朋友,那我就先问问老七?”
……
千悦楼,雅间,酒菜上齐了。
白鹤帮掌门白武川道:“沈大哥,听说了么?何家庆给不少地头神弄了契书。”
沈进忠点点头道:“听说了,我原本以为这事儿只有李七能办得到,没想到何家庆也有这本事。”
白武川压低声音道:“何家虽然不比当初,但何家庆终究是名门走出来的公子,论处事,论为人,和江湖上的草莽是两码事。”
沈进忠一笑:“白老弟,这是看不起江湖人?咱们不也是江湖人么?”
白武川摇头道:“咱们不一样,咱们有门有派,有正经出身,给祖师爷上过香,磕过头,知道做事的规矩和分寸,你说那位他讲规矩么?白鹤帮现在都成了内掌门主事了。”
沈进忠叹道:“这事确实有点离谱,改天我得跟七爷好好说说。”
“说说?”白武川冷笑道,“说说管用么?李七是个讲理的人么?秦田九自己得罪了安宗定,差点丢了性命,这事儿按理来说和沈大哥没相干吧?当时李七是怎么做事儿的?可没少让沈大哥受委屈!”
沈进忠叹道:“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白武川微微摇头:“沈大哥不提,这事怕是也过不去,秦田九又失踪了,自从上次出了金店那事儿,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还是找不到人。”
“这件事情,我已经跟李七说清楚了。”
白武川点点头道:“是小弟多嘴了,沈大哥既然觉得说清楚了,那就算说清楚了。”
白武川给沈进忠倒酒,沈进忠面色铁青,根本吃不下。
“老弟,你今天请我来,应该是有别的事要说吧?千悦楼可是何家的地界。”
白武川笑道:“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就是替何公子给你带个话,要是你愿意加入手足盟,以后咱们都是兄弟。”
沈进忠皱眉道:“这事儿让我一个人听见也就算了,我和李七交情不浅,你在我面前就不该说这样的话。”
白武川一笑:“沈大哥,我这人说话直了一些,现在还和李七论交情,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他都成了内州的平远亲王了,你觉得咱们和他还是一样的身份么?”
沈进忠笑了笑:“我这人说话也直,既然李七当了亲王,我是不是也得把这根高枝儿给攀住。”
白武川叹道:“本钱太高,我怕你攀不起,他给内州当了王爷,你知道普罗州有多少人看不惯?你知道有多少人要杀他?
他能耐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身边这群人弄不好都得受他牵连,沈大哥,拿着自己性命攀高枝,值么?”
沈进忠喝了两杯酒,问白武川:“你和何家庆,到底什么关系?”
白武川把酒斟满:“手足盟,彼此都是兄弟。”
沈进忠道:“也就是说,我要投靠手足盟,你能给我做个引荐?”
“引荐这事儿好说,但规矩你也明白,想要靠窑,最好不要空着手。”
沈进忠笑了笑:“三英门是普罗州第一大帮门,我若是投奔了手足盟,得有多少帮门跟着我走?这笔账你们算过么?”
白武川点点头:“这账肯定算过,但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好歹给手足盟做点小事,表表心意。”
沈进忠问道:“就一点小事?”
白武川举起酒杯道:“沈大哥只要答应,我明天就跟何公子说去,你放心,就一点小事儿,要是觉得这事儿做不了,你直接反悔,就当这事儿我没说过。”
……
散了席,白武川送沈进忠下了楼,银章谭金乐和铜印岳树才,都在楼下等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