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月娟还手了,她在改变画面的格局,单成军隐约能看到画卷中的缝隙。
吱~
锐鸣声再度响起,干扰了单成军的听力,也干扰了单成军对方向的判断。
单成军抓起一把石子,想把画卷彻底打碎,石子在掌心爆炸,单成军右手受伤了。
真这么巧么?随手捡起来一把石子都有炸药?
出了这么多状况,肯定不是巧合,单成军心下暗想:到底是炸药有灵性,找上了我,还是我中了疯修技,主动找炸药?
两者都有可能。
周围树木纷纷爆炸,烟尘随着气浪不断翻滚,在树林之中腾起了一片“乌云”。
乌云之中,单成军不断与机关周旋,阿依在不停布置机关。
待乌云散尽,单成军不见了踪影。
穆月娟和孔方先生不敢大意,还在四下搜寻,阿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不用找了,他跑了。”
单成军跑了?
穆月娟不太相信,孔方先生从破碎的斗笠上扯下所有钱串子,探查单成军的去向。
单成军确实跑了,他经历过太多战阵,知道眼下的战局没法打。
首先他中了疯修技,状态就不对。
阿依和穆月娟的配合太默契,单成军屡屡中了阿依的手段,都是因为穆月娟利用画卷干扰了单成军的判断。
孔方先生一直在搏命,牵扯单成军的注意力,暗中还有一个层级极高的声修搅局。
这种局面下,单成军根本找不到取胜的机会,尽早撤退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确定单成军走了,孔方先生长出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碎烂的幔子,勉强遮住了脸。
穆月娟看了看阿依:“丫头,这么多年,咱们姐俩依旧心有灵犀。”
阿依看了看穆月娟:“小丫头,你是不是中了单成军的记号?”
穆月娟笑了一声:“你这妮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不过你叫我小丫头,我还挺高兴的,
我确实中了单成军的记号,你有办法破解么?”
阿依从怀里拿出来个纸包,递给了穆月娟:“吃了这包药,能把记号清除掉。”
穆月娟倒也信得过阿依,把药吃了。
过不多时,穆月娟肚子一阵剧痛,身子一阵哆嗦,耳鼻口唇一起流血。
“丫头,你给我吃的什么药?”穆月娟一脸惊慌。
“炸药。”阿依如实回答。
“你个疯婆子,我特么和你……”穆月娟想和阿依撕打,身子一阵痉挛,呕出一块黑炭。
这东西原本不是炭,是一节树枝。
这节树枝是单成军随手取的,他的记号都是就地取材,只是这节树枝被阿依的炸药炸成炭了。
阿依笑道:“记号吐出来了吧?我又救了你一命吧?咱们姐妹没得说。”
穆月娟擦了擦嘴角血迹:“行吧,算是你救了我,这一仗打跑了单成军,够我吹一辈子了!”
阿依点点头道:“是呀,单成军跑了,那接下来和谁打呢?”
“还和谁打?”穆月娟诧道,“敌人都跑了,咱们不用打了。”
“那多没意思,”阿依从袖子里抽出来一个掷弹筒,“要不咱们接着打吧!”
穆月娟一笑:“你个疯丫头,我是真服了你……”
阿依没笑,她往掷弹筒装了炮弹。
穆月娟愣了片刻,赶紧拉着孔方先生进了画卷。
这是一幅宽阔的画卷,穆月娟和孔方先生一前一后,同乘一马,在莽原上驰骋。
孔方先生理解不了阿依的举动:“阿依为什么要对咱们出手?咱们被她吓跑了,单成军要是再回来,她靠什么应对?”
穆月娟的战力不及孔方,但阅历可不差,而且她对阿依非常了解:“阿依突然来到七秋城,这事儿就让我觉得奇怪,你说是谁让他来的?”
孔方先生思索片刻道:“难道是咱们浦主?”
穆月娟一笑:“我也觉得是货郎,我估计货郎眼下被事情绊住了,所以先让阿依来了,等货郎来了七秋城,肯定不会放过单成军,
当初一起打仗的兄弟姐妹,就属单成军最不是东西,你刚才也听见了,他还想把七秋城给屠了,货郎若是找见了他,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普罗州。”
孔方先生点头道:“咱们浦主确实有这个本事。”
穆月娟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咱们浦主不就是你么?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其实你不用打货郎的旗号,你自己能撑得起雪花浦的大旗。”
孔方先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故意把话头岔开了:“冯崇利、商容楚和钱玥怡哪去了?”
“不用担心他们,我都安置好了。”
孔方先生叹道:“我今天有些看不懂你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在乎他们死活。”